朱仝闻言道:“目今,既是宋江不见,只好拿您老太公去顶案了。”
宋太公闻言,不慌不忙,从衣袖中拿出了执凭文贴,递向都头朱仝。
都头朱仝接过文贴,见上面写着:不孝子宋江,自小忤逆,不肯本分生理,要去做吏,百般说他不从;故此,经告县官,断其关系,出其户籍,凡此以后,宋江但有官司,概与家户无关。
都头朱仝看罢,又将执凭文贴递于都头雷横。
雷横看罢,仍将执凭文贴递还朱仝;朱仝复还于宋太公。
宋太公站立在侧,等候朱仝、雷横的答复。
朱仝、雷横两人商议道:“既是如此,宋江与太公已没任何关系了,我们让太公去顶案,于法无据;看来,也只好抓他本人便是了。只是目今,宋江不知逃亡何处,我等先回县衙,报告知县大人后,再做理会。”
两人商议了一阵,连庄院也未曾搜查,便带领着捕快们,回县衙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朱仝、雷横和宋江同衙为官,平日关系好得不一般,宋江也没少用银子结交他二人;故此,他二人得知宋江杀了阎惜娇、并在县令指派他二人捉拿宋江归案时,心里便想着如何放宋江一条生路。现在,闻听宋太公一番说辞后,便以宋太公已经出了宋江的户籍为由,连做做样子的搜查都不肯,索性带着捕快们回衙去了。
那么,宋太公手里的执凭文贴又是怎么回事?
原来,故宋时,为官容易,做吏最难。
为甚为官容易?因那时朝廷奸臣当道,佞贼专权,非亲不用,非财不取,为官的,都是一路的,相互包庇,故此为官容易。
为甚做吏最难?因那时做吏的但犯罪责,轻则刺配远恶军州,重则抄扎家产,结果了残生性命,故此做吏最难。
宋江家的执凭文贴和藏身地洞,便是预先安排下的避祸办法。朱仝先前进入院中,在正屋大堂和宋太公低声耳语了一阵,说得就是这个事儿。朱仝让宋太公带了执凭文贴,和他一同出院去,然后当众说说执凭文贴的事,遮掩下捕快们耳目,好使事情做得巧妙点。
抓捕宋江的朱仝、雷横两都头带着捕快走后,宋江钻出了地洞,与宋太公见了父子礼,详细说了因何杀死阎惜娇的情况。
宋太公闻言道:“三郎,既是事情已经出了,再说甚都没用了,也只好想法躲避就是了。目今之计,家里是待不住了,随时都会走路风声,难防被官府捕着,不如远遁他处,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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