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腊喜欢柴进的人才,燕青的乖巧,便招了柴进为东床驸马,命燕青为驸马奉尉,把两人抬举的不一般。
每日里,文武官员均操心外面的战事,忙得不可开交;只便宜了从中原地界来的假秀才柴进,留在东宫内,安闲地当着他的驸马爷。
燕青因为服侍柴进,故此每日里也浪荡在驸马府中。
闲暇时,燕青劝说柴进道:“大官人,当今时局,颇为混杂,外有金辽双寇寻衅,内有方贼作乱。仔细说起来,你我二人,原本也是水泊流寇,因那道君皇帝一时无力征讨,方采取了招安策略,心里岂是能舒服的?明摆着,朝廷虽然招安了俺梁山,目的是借俺梁山的力量,征剿方腊;将来,方腊被剿灭了,我们就成了朝廷最大的忧患,恐怕朝廷会拿俺们梁山兄弟消遣。哥哥你想,既是道君皇帝没这个心思,那蔡京、童贯、王黼、杨戬、高俅、朱勔、梁师成等奸臣佞贼们,岂是能容得了我们梁山兄弟的?他们除了构陷俺们,还能干甚?!”
柴进心里,也有此想,但终究舍不得荣华富贵,还想着借剿灭方腊之功,升官发财,以期光宗耀祖、封妻荫子呢。
故此,柴进嘴里便道:“燕青兄弟,你言不虚,或许会是这样,但俺兄弟遵纪守法,不给蔡京、童贯他们留有把柄,他们纵然有心陷害咱们,又能奈何?”
“幼稚!”燕青道:“大官人哥哥,你家放着丹书铁券,那太祖皇帝亲口承诺不得对柴家后人构罪和审讯,在任何情况下免死,且将此训刻在了铁板之上,你在高唐州不也被高廉打入死牢?若非俺梁山兄弟死命相救,你早就被高廉那贼害死了,哪有你今天做了方腊的东床驸马的机会?你想想,连丹书铁券都不起作用,还有什么是起作用的?”
柴进闻言,心中大震,忙问燕青道:“既是如此,该将如何?”
燕青道:“哥哥,现有你家放着太祖皇帝亲颁的丹书铁券,俺手里也有道君皇帝亲书的免罪赦书,不如俺俩偷了方腊的金银财宝,你带了金芝公主,回沧州故里,做你的员外富翁;俺回东京,去找师师,也寻个僻静之处,终老一身,岂不妙哉?!”
闻听燕青之言,柴进心有所动,但终究不忍辜负了宋江情义,便对燕清说道:“小乙兄弟,此议甚好,只是一来不知金芝公主心意,不好冒然行事,到时好事不成,反遭灾祸;二来公明哥哥情深义重,待俺们不薄,此番正在征讨方腊的关键时刻,你我兄弟二人怎好误了公明哥哥的大事?以我之意,且待剿灭了方腊,那时候再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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