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军军使耶律胜仰头对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童贯说道:“南帅且听。自从澶渊之盟以来,辽与南朝,百年和好,向无战事;而今,南朝何故背约而助贼?岂不知结豺狼作毗邻,贻他日祸根?须知救灾恤邻,古今通义,还望大国统盘筹措,勿忘古礼,勿贻后忧,以致亲痛仇快。”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童贯,俯视着辽军军使耶律胜,见其言语诚恳,心里直道是辽人胆颤,故此委曲求全也。童贯因此而趾高气扬起来,面对耶律胜,态度甚是傲慢,对辽军军使耶律胜之请,全然不允,定要与辽军厮杀。
童贯喝令耶律胜道:“拙!你说的纯粹是一派胡言!目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早已不是百十年前的宋辽两国,哪来什么的不变盟约?”
耶律胜望上说道:“南帅此言差矣!辽宋两国签订之盟约,并不因时过境迁而自动失效;即使是要废除两国之间签订的盟约,也当协商解决。目今,南朝并未就废除已定盟约进行磋商,如何能不受盟约之约束?”
童贯被耶律胜当面顶碰,有点恼羞成怒,遂说道:“无需多言!现在,你作为辽军军使,已经见到本帅了,本帅也明确告知你,征剿你国,收复后晋时失陷于你国的燕云故地,乃俺朝既定方针,绝无通融之处。你休要再言,速速归还,告知你家守将,要降速降,要战速战,不要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一样。”
耶律胜见童贯执迷不悟,遂又回道:“大帅在上,非是本使委曲求全,实乃为南朝上国着想。”
“胡说!”童贯大声喝道:“是俺朝大军要征剿你国,怎轮着你来为俺朝着想?!”
耶律胜不亢不卑地答道:“大帅且想,假若没有了我国盘亘在宋金之间,上国和虎狼般的女真接境,将是如何一个情景?实告大帅,女真乃虎狼之国也,贪得无厌,永无满足的时候。大帅且想,那女真能吞并了我国,岂能单独让过上国?上帅当知唇亡齿寒之道理。”
辽使越是讲得诚恳,童贯越是以为辽国疲弱不堪,胆怯朝廷大军,遂声色俱厉地吼道:“辽使莫要多讲,快快回去,要么来降,要么来战,别无他途。”
无论辽军军使耶律胜如何劝说,童贯只是不允。
辽军军使耶律胜无奈,只得骑了快马,急速返回,给耶律大石通报情况去了。
耶律大石闻报,随即进宫,拜见耶律淳,将上述情况禀告给了耶律淳及皇后萧普贤女。
耶律淳闻报,尚未说甚,旁侧的萧普贤女淡淡一笑,说道:“宋朝军马,乌合之众,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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