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告辞走后,郭药师在王黼安排好的官邸里,兴奋得不行,安稳不下来,就来回地走着。官邸布置得富丽堂皇,有众多的奴仆为郭药师提供着服务。几个女仆看着兴奋中的高药师来回地走动着,不知道该如何办,就静静地站立在一边。
想到明日要觐见徽宗皇帝,郭药师心潮彭拜,激动得不能自己,有一种要大呼大叫,尽情发泄一下的冲动。
郭药师转眼看了下立在大厅中的女仆,遂挥了挥手。几个女仆见状,赶忙出到大厅外。
大厅中,只剩下郭药师一人。
激动中的郭药师留下了眼泪。
这是一种何等崇高至上的荣耀啊!我郭药师,一个辽邦的地方官员、普通将领,竟然也能在天朝上国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待遇?!
郭药师回想了自己的一生,从参加怨军抗击女真、到担任辽国琢易二州留守,常胜军统制,的确也享受到了高官厚禄的优待,但像大宋徽宗皇帝这样器重自己,似乎还从来没有过。激动中郭药师暗下决心,一定为大宋、为圣上,前仆后继,扑汤蹈火,置生死与度外,建不朽之功勋,报答大宋圣上的隆恩。
郭药师浮想联翩,急忙走到案前,铺开纸张,一边研着墨,一边构思着该如何给徽宗皇帝写一份足以表达自己肺腑之情的奏折。
郭药师感到有千言万语要对徽宗皇帝说。
激动中的郭药师提起笔来,奋笔疾书。
郭药师写道:
“臣郭药师,渤海铁州人也。臣本汉人,祖上乃北虢郭公,世居于晋阳也。晋太祖敬瑭割幽燕十六州与契丹,认契丹为叔国,晋阳子民多有入契丹境内。臣祖上自那时流入契丹,辗转至渤海铁州,近二百年矣。
回首往事,感叹万千。想那契丹,起于朔野,兵甲之盛,鼓行曝外,席卷河朔,树晋植汉,何其壮欤?太祖、太宗乘百战之势,辑新造之邦,英谋睿略,可谓远矣。虽以世宗中才,穆宗残暴,连遭弑逆,然神器不摇。盖由祖宗威令犹足以震叠国人也。圣宗以来,内修政治,外拓疆宇,既而申固邻好,四境宁安。维持一百余年之基,有自来矣。然而,自降臻天祚,既了末运,又缺人望,崇信奸回,白豚国本,群下离心。金兵一集,内难先作,废立之谋,叛亡之迹,相继蜂起,训致土崩瓦解,不可复支,良可哀也!
臣自幼熟读经书,深受中原文化之熏陶,造诣深厚。祖上家父,常教诲药师,身在异乡,勿忘母国。故此,臣虽生于契丹之地,心却向往中原故国,梦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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