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张拘成凭借家世横刀夺爱。
这份念念不忘也有了回响。因为张玉月的事情,云凤卿与张拘成闹翻,两人开始冷战分居。就在这个时候,左人凤看准机会乘虚而入,对云凤卿关怀备至,旧情重燃,最终成功上位。
左人凤之所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干这件事,也不全是因为旧情难忘,关键在于张拘成。就好像乱世时抢夺皇后,关键不在于女人,而在于皇后的名号。这些年来,左人凤在张拘成的面前伏低做小,早已是心怀不满,若是能够成功偷家,那么无疑能把这些年来积攒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这种谣言,千万不能说实了,要模棱两可,懂得留白,给人足够的想象空间。源头最好选在酒桌上或者床榻上等私密场所,很难追查。
这样的谣言一旦散布,自然会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就算能证实传言是假的,被坏了名声的张拘成也会迁怒于左人凤,那么左人凤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只是这个损招太过下三烂,齐玄素既然立志要做大掌教,那么当行光明正大之道,用阳谋而不用阴谋,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反而拉低了齐玄素的格局。此为一不可用。
再有就是,不管怎么说,张拘成和云凤卿是正经亲戚,怎么能以如此心机算计自家人?就算不当大掌教,就算不看张月鹿的面子,仅从个人道德层面考虑,也不能如此卑鄙。此为二不可用。
最后,单纯从利害角度出发,还有引火烧身的可能,此为三不可用。
如此三不可用,让齐玄素直接否定了这个想法。
当然,齐玄素终究不算正人君子,如果是君子,那么根本不应想出这种阴损计谋才对。齐玄素的心还是脏了。
张月鹿并不知晓齐玄素的想法,接着说道:“再有一点,接下来的谈判少不得东婆娑洲道府的配合。在这个时候,如果你在明面上与左人凤起了冲突,那么反而成了我们不占理,别人要给我们扣上一顶不顾全道门大局的帽子了。”
齐玄素感叹道:“顾全大局的时候不在大局里,不惜一切代价的时候在代价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咽下这口气?
这可不是齐玄素的风格。
齐玄素陷入沉思之中,眼角余光扫过正坐在贵妃榻上张着大嘴打哈欠的小殷,不由心中一动。
“小殷!”齐玄素喊了一声。
小殷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挺起胸膛,站得又正又直,行了个西式军礼,高声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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