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那到底是什么。
他把手在地上抹了抹,被他挣脱出来的相对较干的黏液,成了最好的清洁剂,痕迹被蹭掉了,但很快,又有两滴不明液体滴到了奎尔的额头上。
奎尔有些厌恶的甩了一下手,然后发现,这两滴液体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它们飞出去的姿态不像是水。
忽然,他听到一些黏液摩擦的“啪叽啪叽”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奎尔缓缓抬头,然后看到,翘起的铁板底下,他原本以为是铁锈的地方,正在涌动着密密麻麻的、深色的卵。
越来越多的卵掉落下来,顺着奎尔的额头和高耸的鼻梁流到他的下巴上,奎尔发出了一声破音的尖叫,疯狂的用手抹掉自己脸上的东西。
他像一只撞断腿的麋鹿一样,努力的用半边身子挪着自己的位置,避开头上的可怕巢穴,无力的用胳膊蹭着脸上深色的痕迹,他甚至能感受到细碎的沙砾一般的卵当中,极富规律的心跳。
它们就要破壳了。
这个念头出现在奎尔心中的一瞬间,他已顾不上许多,抓起之前那团有些干涸的黏液就往自己的脸上和身上蹭,用最快的速度擦掉了自己脸上的痕迹,然后奋力一丢,黏液团刚好滚到了微弱的冷光底下。
奎尔看清了亮光的来源,那其实是地铁车门亮起的指示灯,而此时,在灯光之下,那被裹缠在黏液球当中的细密的卵,开始孵化了。
无数带有甲壳的、有三对钩足的黑色虫子,从半透明的胚胎当中爬出来,但等待着它们的不是新生,而是封闭的不断挤压着的黏液团。
血红色的黏液显然已经失去了生命力,但它依旧绞缠着密密麻麻的虫子,将它们压的甲壳破碎、钩足折断,甚至直接把它们碾成细碎的尸沫。
黑色的虫子挣扎着想要逃出来,但却在最后一层壁障前窒息,奎尔甚至能够看到它们窒息时绝望的表情,但更多的钩足刺破黏膜,让红色的黏液变成布满孔洞的尸块。
奎尔感觉到了可怕的窒息,他用尽最大的力气想要摆脱粘在身上的黏液,因为孵化的虫子越来越多,也越长越大了。
可另外半边的黏液完全没有干涸的迹象,它们就好像还有生命一样,死死的咬在奎尔的皮肤上不愿意脱落。
这个从小孤僻的男孩憨厚外表下一股可怕的狠劲被激发出来,奎尔摸向了腰间的匕首,正手握刀,一下子在被黏液粘住的皮肤上方割开了一个大口子。
然后奎尔把手伸进伤口当中,“呲拉”一声,整片皮肤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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