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立刻坐直了身子,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微笑着将目光投落到了安江这位年轻的市府首身上。
“同志们,今天召开这个会议,是想跟大家聊一聊河西未来的发展方向,大家不用有什么顾虑,会上可以畅所欲言……”安江环顾四周后,缓缓道。
会议室内的众人听到这话,相视一眼,却都谨慎的保持了缄默。
安江初来乍到,谁也号不准他的脉,虽然说错了话,见罪与安江的话,那岂不是自找不痛快,给未来的路挖坑吗?
毕竟,虽然下面有传言,这位年轻的安市是因为在庐州搞出来的动静太大,所以才会明升暗贬的发落到了河西,可是,人家的身份资历在那摆着,没办法轻视。
不仅如此,下面还有一种传言,言称安江之所以会来河西,是因为齐青文再过三年就要下去了,到时候,安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补位。
这件事,还真不是没有可能,仅以竞争力而论的话,整个河西,没人能争得过安江,甚至莫说是河西了,哪怕把整个陇原都算进来,也没人比安江更有竞争力。
现在的市府首,未来的市首,谁愿意得罪呢?
安江见会议室内寂寥无言,温和轻笑两声后,平和道:“既然大家都在思考,那这样,就由我来点个将!川云同志,你是从河西钢铁出来的干部,对河西钢铁的情况比较有发言权,河西钢铁又是咱们河西市的经济支柱产业,你来简单讲一讲目前的形势。”
“好,既然安市点了我的将,那我就来抛块砖,引一引大家的玉。”钱川云听到这话,微笑着风趣一句后,缓缓道:“安市,既然是关起门来的会议,那我就讲的坦白一些,说实话,这几年,河西钢铁的日子不好过,钢铁价格一路下滑,而且市场需求缩紧,去年河西钢铁是使出浑身解数,才算是勉强实现了收支平衡。”
“今年的情况,比去年更差一些,河西钢铁的经营状况只怕是不容乐观。前段时间,河西钢铁的马书记还给我打电话诉苦,希望市里给点扶持和帮助,不然的话,他们厂子的烟囱都要冒不了烟了。以我之见,既然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以后市里的很多工作,还是不要再想着打河西钢铁的秋风来帮忙了。”
“说到这里,我还要再讲一件事情,今年河西市的土地财政收入也不太理想,所以,我建议,我们还是要学会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要尽可能的节流。”
他知道,像安江这种身份的公子哥,往往身上都有一种通病,说好听点儿叫不接地气,说的难听点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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