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西宁州。”
入夜,陇右都护府,牛油大蜡高悬,照得堂内一片通明,高永岁一脸震惊,几乎大叫起来:“王爷要亲自带兵前往?不妥,这万万不妥啊!”
赵柽面无表情:“高知州,有何不妥?”
高永岁忙道:“王爷,那节占城失了就失了,这一路下来,除了军城,便是村落,回鹘三公主又能打到哪里?且据属下所知,她的本部不过万人,骑兵顶多千余,又没补给,节占城向东用不了多远就会折返,到时后方军城兵丁有序推进,自然便会收复节占。”
赵柽笑道:“就这些?可是本王看过往年战报,回鹘各部都是打完节占城,搜刮一番便即撤去,哪有继续深入的时候?”
高永岁急道:“正因如此,王爷才更不能冒险,王爷千岁贵体,若是有个闪失,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赵柽摇头道:“你久在西北,当有高原雄心,何至如此瞻前顾后,本王既于京师管兵,若从不见战事,岂不是一场笑谈!”
高永岁闻言脸色愈发难看,虽说出身将门,但他熬到今日地位实属不易,其中一半原因都是沾了兄长高永年的光,若是齐王在陇右出事,那他也再无得好。
且他高家虽份属西北,与折家姻亲,但朝上走的却是童贯一脉的门路,当年陇右之役,高永年乃是王厚副将,曾就此搭上关系。
在赵柽到达西宁州之前,童贯的信早就送来,信上别无他嘱,唯有一条就是势必保障齐王安全。
高永岁欲哭无泪:“王爷,此事万万不妥啊!”
赵柽皱眉看他,道:“高知州,哭丧着脸做甚,本王意已决,明日带本部人马,陇右这边再配一千兵,正好趁此机会巡视陇右,你且回吧。”
第二日,赵柽城前点兵,东京带来的两千禁军,只取骑兵,他望着这些人淡淡道:“随本王去追剿回鹘,怕是不怕?”
一千京畿禁军骑兵,这些时日被徐宁练得胳膊腿儿都比来时粗了一圈,可听说是打仗,不由得個个心中发毛。
赵柽看着他们,冷笑又道:“有一名貌美小娘,婀娜多姿,能歌善舞,据说是回鹘公主,只携了千余人且无补给,本王欲带上你们还有陇右人马,共两千多人,去活捉这小娘,你们怕是不怕?”
众禁军闻这番话后,脸色又自不同,互相看看,兴高采烈,一起高呼:“不怕,不怕,活捉小娘送给二大王!”
一旁高永岁见这副情景不由眼皮直跳,这就是京畿禁军?这亦能打仗?他忙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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