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发记继续免费上演前三折。
百姓们虽心中纳闷为何不演后续,但重复看去,却依然津津有味。
第三日,仍旧如此。
接连又是几日,彩翼戏园就只演三折,足足演了七天。
欧阳仁智这个名字,开始在西南城的街头巷尾传播开去,不少人学会了他阴阳怪气的唱词唱腔,甚至一些小孩子都学得有模有样,还弄了木枪竹筐耍玩,不过模仿这个泼皮恶棍的下场不好,家中大人难免吹胡子瞪眼,狠狠胖揍一顿。
这时百姓都开始有些心焦,毕竟还有两折戏没有看到,有急躁的便找去戏园询问,说哪怕花钱也愿意将戏看完。
于是第九天头里,戏园张贴出通告,说自明日起,园内戏楼上演全本白发记,但这次不再免费,需要花钱观看。
本来天下都有不花钱皆好,一花钱皆糟的朴素道理。
可看到戏园开出的门票价格,只有别家三成,众人便自羞惭,再也埋怨不起,毕竟之前白白看了那么多场,便想着这次就算勒紧裤带两天,也要将戏看完。
小娘对此疑惑,询问赵柽为什么不将全本戏目都免费演了给百姓看,毕竟是戏园第一部自创的戏,就算借此宣扬名声也好。
赵柽却摇头笑道:“戏不可轻演,亦不可轻看,若都是免费来的难免不去珍惜,说不得过些时候就全忘了,花了钱乃是付出,才可能仔细琢磨下戏里戏外的含义。”
小娘若有所思,这是揣摩人心的复杂事情,她性子简单温和,便道:“郎君所言有理。”
赵柽瞅了瞅她,抓过一双玉手道:“不想是对的,很多事情想得越多,便越不自在快活。”
小娘莞尔:“不如我再写篇剧本给郎君,省的郎君日里想多,少了自在快活。”
赵柽哈哈大笑,言道:“我已经想好了故事,就等着娘子你去动笔。”
小娘好奇道:“这次又是何故事?白发记这种悲剧可不待写,写完后忧伤郁结,时时念着剧里伤心情景。”
赵柽摇头:“此番不写那种,写战场厮杀,斗智斗勇。”
小娘睫毛扇动:“郎君,从未经历,只怕写不太好。”
赵柽道:“无妨,你且写来,有我润笔添色就是,剧本名字我都已经想好。”
小娘道:“是何名字?”
赵柽望着窗外,慢悠悠道:“就叫……奇袭泸州城。”
随着日里渐深,天气愈发凉寒,转眼已是十月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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