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江中弥天大雾,刀光剑影四起,鲜血飞溅八方,好一场恶战。
张宪催动战马直寻对方主将,大喝道:“贼子,今番看你往哪里逃走?快快下马受缚,饶尔不死!”
刘师中心虚,但也自忖两膀有力,挥动大刀就欲突围。
张宪拈起分水柳叶枪,直接使个黄龙出洞的招数,一枪刺来,刘师中将大刀一举,“当啷”一声响,架开了分水枪,咬牙切齿:“宋狗,吃本将一刀!“
他举刀直奔张宪面门砍下,张宪使个二郎担山的架势磕开了大刀,抽回枪双膀一摇,象条银蛇狂舞,摇头摆尾直取刘师中咽喉。
这是有名的锁喉三枪,把刘师中看得眼花缭乱,也不知道枪尖在哪里,只觉得千百条银蛇,在咽喉左右乱钻,不由暗叫一声:“不好!”
刘师中闪身把头一偏,“唰”地那条枪从项边擦过,险些刺中,他吃了一场虚惊,不肯善罢干休,抽回刀横扫过去。
张宪使个童子抱月式捣开刀,接着枪法使开,好如龙蛇一般,一团白光滚来滚去,有诗为证:
里勾外挑蟒蛇路,
盘头护顶罩全身,
左右出招名八锋,
甩手一枪震乾坤。
张宪这条枪真是用做得心应手,上下翻飞,刘师中顿时知道厉害,但逃又逃不了,走又走不掉,只好硬着头皮交战,战有十几个回合,刘师中便只有遮拦隔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直累得气喘吁吁,浑身冒汗,欲想逃窜,怎奈被张宪这条枪死死逼住,挪不开身。
他心中慌乱,往左右一看,三百骑兵已被宋军分割成几块位置,团团围住砍杀,直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渠,左右紧随的二十来个亲兵膘骑也渐渐星散,只剩下几骑相随,刘师中心里慌恐,不觉面色大变。
此刻,贺定山与费听连树两人急忙赶来相助,张宪挺分水柳叶枪直刺,只是一下就挑杀了费听连树于马下,接着磕走贺定山的掌中兵器,用了个怪蟒翻身,躲了刘师中一刀,再来个飞花摘叶,大枪探出,直接刺中贺定山咽喉,贺定山“啊呀”叫了一声,尸坠马下,鲜血从喉间汩汩而出。
刘师中大吃一惊,急忙虚晃一刀,就想趁机往旁逃窜,不提防张宪斜刺里一枪撅来,“噗”,枪尖立刻从他大腿扎了进去,往外一拉,血肉带出。
“啊唷,疼死我也!”鲜血淋漓而下,刘师中直痛得五脏皆裂,在马上摇摇欲坠。
张宪这时马头调转,一枪随后刺来,刘师中强忍痛楚举刀招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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