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顾二柱也没多想。
老儿子是进考棚考试了,但他的心还拎着呢。
也不知里头咋样儿,今日的考题难不难,会不会……
呸。
暗暗呸了一口,见周四顺等人都跟他一样心不在蔫,顾二柱也不敢开口了,真怕说出口更让大伙不安。
毕竟照大伙的想法说法,他家六郎都是县案首了,又是沉稳的性子,一准过府试,就瞅能不能再拿个府案首。
唉。
越是如此,越担心啊。
“爹、爹~”
从前院回到后院,又一次听到周半夏接连叫着他和周四顺的两个爹,顾二柱一下子乐了,不由笑出声。
周四顺佯怒,瞪他一眼,“我家三丫结巴,可不是在喊你,知道不?
你六郎哥和大江挺好的,顺顺利利进场了。”
周半夏莞尔点头,“你们忘了老早让知明他们回来禀报啦?”
“也是。”
陪他们往里走之余,周半夏打量一圈,笑道,“放宽心吧,我早打听了,府试于他们二人来说,不难。”
“你弟差了点——”
“胡说八道啥!”顾二柱粗暴打断,“六郎多大,他多大,十四岁立马是童生了,还差了点,你咋不上天?”
周半夏忍俊不禁轻笑出声,“这回我不站你这边,要不是我心急了让我弟下场试试,信不信明年他一准是县案首?”
“就是,还不如孩子看得准。”
顾二柱失笑地拍了下周四顺的肩膀,“行了,少担心些有的没的。”
周四顺摇头而笑,“三丫,给我和你爹泡杯好茶。
等会儿出去你可甭皱眉啊,当我不知你心里也慌得很啊。”
顾二柱没否认,心想多少读书人过了县试倒在府试上,像他大哥就是第一年过了县试,考了好几回府试才过了。
他家六郎虽说是县案首,大体上可以说差不多拿到秀才名额了,但到底底子薄,不像文钰他们正儿八经地寒窗十载。
外人不知,他当老子的能不知他家六郎是占了运气好,有连白举人都没有的好几家珍藏书本供他家六郎学习备考。
再加上他家六郎是比一般孩子聪颖,有读书的命,吃得了苦,这才幸之又幸的捧回了一个县案首回来。
要是这回考得好,还好,不然真怕孩子输了,想茬了,犟脾气上来跟书本较真上了,也考来个十几年不可。
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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