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喝了不少酒,刚一踏进书房,就让刘无忌感受到了一股熏天的酒气。
“儿子,睡了么?”张须陀的脚步有些踉跄,甫一进门就咋呼了起来,“起来陪义父喝酒,那几个小肚鸡肠的女人竟然阻挠我们父子的缘分,大不了老子休了他们,咱爷俩一起过!”
刘无忌虽然机智,但毕竟只是个八九岁的孩子,面对着张须陀火热的父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蜷缩在被窝里佯装入睡,发出均匀的鼾声。
“二宝,睡了么?二宝,你真的睡了么?”张须陀在床榻边上俯身连喊几句。
刘无忌纹丝不动,用鼾声回应张须陀的招呼。
连唤几声,不见刘无忌搭腔,张须陀有些扫兴。但却也没有打扰熟睡的义子,伸出胳膊给刘无忌掖了掖被窝角,嘀咕道:“现在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这孩子怎地如此不小心?被窝露了这么大的缝隙,感染了风寒该让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听了张须陀的话语,刘无忌心中不由得涌出一股暖流,对这个相貌粗犷,留着大胡子的猛将有了几分好感。看的出来,此人是发自肺腑的喜欢自己,父皇曾经说过“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只要对自己好的人必须感恩!
张须陀明显喝的有些大,摘下佩剑放在床头,倚靠在床榻上说起了醉话,一边说一遍哭:“唉……我们张家三代单传,到了我张须陀这一代难道要绝后不成?呜呜……我张须陀这辈子也算的上光明磊落,苍天因何这样待我?”
在烈酒的作用下,张须陀一边吐槽一边嚎啕大哭,涕泪横流,生动的演绎了“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吐槽了多久,最后爬上床榻,拽过被子盖住自己,和衣而卧。
张府之外,金台、张三丰、黄飞鸿等人紧张的走来走去,随时准备接应庐江王从虎穴里逃出来,左等右等不见踪影,不由得俱都忧心如焚。
就连李元芳、王越也在天黑之前混了进来,只留下李存孝、宇文成都带了四五名锦衣卫在城门外找了个避风的山坡等候里面的消息,不敢有丝毫大意。
“此刻已到子时,还不见庐江王出来,吾等干脆杀进去把小王爷抢出来吧?”左等右等不见刘无忌的踪影,李元芳有些沉不住气了。
金台蹙眉道:“咱们若是强闯了张府,搭救陈公台的事情基本上就泡汤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搭救陈宫?”王越马上反唇相讥,“若是这一趟把小王爷陷在了洛阳,咱们吃不了兜着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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