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应答,好看的:。
幸亏了李婶子,身子一扑,就按照阿圆说好的法子。把李薇的双臂抱住了,拽回被子里裹紧,阿圆也坐了起来。把叠成方块的布巾子塞进李薇的嘴里,好惊险,没被咬住手指。
又哭又闹挣扎不休的李薇,熬了半个多时辰,才算平静下来。汗水湿透了衣衫,眼神空洞茫然。
但是。她已经全无睡意,始终大睁着眼睛,或许什么都看不见。
绿柳伸臂按着夫人的两只手臂,才敢闭上眼睛。
李婶子也脱了力,一头栽倒在枕头上,很快就发出轻微的鼾声。
已经一整天没有闻一闻烟味儿的李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发作,她们都需要养精蓄锐。
阿圆知道这毒瘾的厉害,身边又没有坐镇的大夫,一颗心提溜的死紧,哪儿能睡得着?
她坐直了上半身,微低下头,静静的望着李薇的大眼睛。
这是一朵娇艳的花儿,从外形到气质无一不美,只不过此刻风雨侵蚀入骨,花朵萎缩干瘪了花瓣。
阿圆妹妹——,呆傻傻的美人出了声,眼珠也转动了一下,似乎很讶异在这个时刻能见到朋友的事实。。
然后,干涸的眼眶里慢慢儿蓄满了泪水,顺着眼角儿往两边奔流。
阿圆,薇姐姐心里——好难过,为什么爹会死了?宗元他——接我回家——一进家门就说,薇儿,我给你找了个妹妹,侍候你——阿圆你听,他说找了个女人回来是侍候我的——哈哈哈——。
初冬的夜是越来越漫长了,漫长的让人心头都灌满了铅,李薇在诉说中再次闭上了眼睛,眼角儿犹自挂着大水淹过的痕迹。
而阿圆,作为一只被倾倒了满满的垃圾的垃圾桶,竟然还没办法再倒出去,她现在只具备了耳朵往里灌,没具备嘴巴往外说。
于是,垃圾桶继续失眠,睁着眼睛盼望天明。
或许是半夜的倾诉有了效果,李薇在日上三竿时方才苏醒,嗓子喑哑的呼唤绿柳:这是在哪儿?
这一刻的李薇,神态正常极了,甚至让人怀疑,昨日里那个根本认不清人的疯魔女子,不是她本人。
绿柳激动的不能自已,扶了夫人坐起身子,一五一十的再告诉一遍:我们昨儿个来的阿圆姐姐家里,夫人身体不舒服,就住几天再走,卢管事回家跟老爷禀报了,您就跟阿圆姐姐一块儿睡的觉儿。
阿圆?卢夫人的脑袋转过来,寻找到好朋友的位置,眼睛瞬间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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