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能召唤护卫进来,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大不了回头多给这老汉几两银子封口罢了。
她也是病急乱投医了,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就敢求助人家帮忙哄劝自家难缠的小姐。
姓谭的老人家动了动自己的两只胳膊,仍然挪不动分毫,胖姑娘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这里了。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
咳咳咳——,他的脑袋向苗苗的方位侧了侧。现在,从阿圆站立的角度,就看不到他的大部分面容,只留下一只耳朵和花白的头发。
姑娘——咳咳——你松松手——,老人家真的开始哄劝了,陈婆子捂着苗苗嘴巴的手,也慢慢儿的放开了。
老人家顺着小姐的意思哄哄,等会儿,我付您银子。陈婆子轻声叮嘱,根本没考虑这么大年纪的人能不能听得见。
好好——我哄——你——去歇一歇。老人家竟然听得清楚,还指挥陈婆子去另一边安坐。
苗苗的手没有松,肉弹似的身子几乎就要砸倒这个弯腰驼背的老人,她的声音做梦一般的问询着:我松开手,你带我走吗?
老人的身体也有些颤栗似的,晃了一晃,头微微的抬了起来,几乎与站得笔直的卢苗苗的脸部平视了。
一个粗噶的,裹着哽咽似的声音低低的应答着:如果——可以——苗苗——我带你走——走的远远地——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阿圆已经泪流满面,为了这一刻,卢苗苗的痴恋得到了回应,即便,是另一种骗术。
她已经残忍的打破了小姑娘的美梦一次,就不要再亲手打碎第二次了吧!
是的,她再一次辨认出了这个人,不是从眼睛,是耳朵。
再会化妆的人,也难能修饰眼睛,可是那毕竟还能够修饰,像现在的谭师傅这样眯起来,不让人看到形状和眼神。
只有耳朵,是无法临时改变修整的,阿福的耳朵生的很美,阿圆并没有多加注意,可是见到小莲时,夕阳的光线曾留下她离去的轮廓,微尖的耳朵上的毫毛长长的,摇曳在光影之中。
这只耳朵,就是阿福的,是小莲的,是谭公子的,是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妖孽的。
阿圆曾经下了那么大的决心要抓住这个骗子,让他饱受牢狱之苦,让他的下半辈子,都在悔恨与痛苦之中度过。
可是,听到卢苗苗的声声低诉,她的眼泪稀里哗啦的控制不住,再听到那声粗噶的低喃,她的喉咙里被堵住了,无论如何都喊不出来人!抓骗子!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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