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接应咱们的兄弟们。”
郡主发了话,也现了身。杏核眼儿看向的是护卫头领,而不是她的丈夫。
“是!”煞星得令,转身就走,计算这日子,去西疆的弟兄们昼夜兼程的话,跑个来回也差不多了……
然后,就是夫妻二人面对面的时候。
一个站在门里。淡漠沉静,一个还站在门外,焦躁难耐……
白承光忽然觉得万分委屈,媳妇这是什么意思呢?顶着个郡主的名头儿,对自己这个男人少了多少尊重?像现在,谁见过不允许丈夫进门的妻子?
“媳——阿圆——”。
到底还是产生了隔膜的。这句“媳妇儿”的称呼,自热而然就叫不出口了。
好端端的一对儿夫妻,子女又可爱孝顺,怎么就走到这般尴尬的境地来了呢?
明明也没算怎么争吵或者打骂过的,现在见面。却觉出一道无形的鸿沟横在中间,无法跨越。
“进屋去谈。”
阿圆吐出的这四个字,让白承光悬在嗓子眼儿的一颗心落到了实处,就说夫妻之间没啥大矛盾嘛。
只可惜,偌大的客厅,没感受到白将军的喜悦之情,桌案上的笔墨纸砚,都显得那么冷冰冰的。
“白承光,我们和离好了。”阿圆轻描淡写的几个字,跟惊雷似的轰炸在客厅里。
“齐阿圆你疯了吧?”这是白将军的第一个反应,铜铃豹眼怒瞪着,大蒲扇指向对面的女子:“你刚刚是说要和离?为什么?就为了我娘死了?你不肯替她办丧事?就为了我要好好给她奶奶磕头守灵?你竟然要和离?”
好多好多的前尘往事一下子冲击开来,白将军的声音带着痛楚:“你这个性子是出了名的泼辣吧?掂刀子打架我嫌弃过你吗?掐尖儿逞强我不都忍了吗?住的地儿叫‘郡主府’,用的人都是你的,我白承光娶了你跟倒插门似的,我抱怨过一句没有?在外面这么些投怀送抱的女人,我白承光都没有动过一回心思,为什么?齐阿圆,因为我白承光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你在梨花树下哭……”。
客厅外,端着茶水的丫鬟正在往后退,护卫们的距离也在拉远,从直觉上,白将军这样的表白不会起到修复夫妻感情的作用,或许,这属于火上浇油也不一定。
屋里没传出郡主的声息,只有听起来疯狂了的语无伦次的了白将军的大呼小叫……
却原来,将军如此委屈的,跟郡主搭伙儿过日子,真不容易……
却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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