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不去?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杨教授沉着脸,铁板一块。
这老头咬牙切齿地沉默了好久,最终还是点点头,“行,老小子真有你的,给你爷爷把手铐打开吧!”
杨教授脸皮一抖,说你说话注意点,几十年的老脾气了,还是改不了!
这老头眯着眼仁嘿嘿笑,露出满口黄牙,“鳖孙,我就爱这么叫,你个驴叼艹的,不高兴就别来求我啊!”
走出劳改队,我们再次跨上了那辆绿皮卡车,那个干巴巴的瘦老头自从坐上卡车之后,就一直缩在角落里偷瞄我,也不说话,他身上臭,就跟牛粪堆似的,没人敢跟他挤在一块。
我给他盯得心里毛毛的,就主动凑上去,说老爷子,您真认识我爷爷?
他嗓子里卡着痰,咳嗽一声才说,当然认识了,你生日是76年一月份,严冬还没过,你娘难产大出血,找不到奶水喂你,你爷爷就托我弄了一头刚下崽的母羊,你小子饿狠了,对着羊奶、子使劲嘬,哈哈,母羊吓坏了,这是哪个狗、日、的对老娘在耍流氓呢,就在你屁股上撅了一蹄子,当时你就哇哇叫,你爷爷脸都吓青了,哈哈……
说起往事,他脸色很平和,与之前破口大骂的老痞子形象截然不同。
我心里暗叹,这天大地大,哪里都是亲人。爷爷啊,你年轻时到底干过什么,咋就这么多人是认识你呢?
我说爷,你还见过我出生呐?那我叫你二爷成不?对了,你后来咋就进了劳改队呢?
二爷脸皮子一抖,“不该问的别问,你爹走得早,司马家就剩你一棵独苗,干嘛不好好守在江边捞尸?非要趟这浑水!”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捞尸?
二爷嘿嘿干笑了两声,说老罗这婊、子养的,还真没亏待你,把你养成这么大个子,没少费劲吧?
我脑子里懵了一下,说你连老罗都认识?
“嘿!”二爷别过脸没说话,嘬着老旱烟,脸上雾蒙蒙的。
我注意四周,发现卡车车厢里好多人都在看我,几个科考队的同志都鬼头鬼脑的,感觉二爷肯定是有话要对我说,却没找到机会。
回城后依旧去了县里的招待所下榻,我刚从卡车上跳下来,招待所对面就跑出一个人,大屁股眼子甩得溜圆,赔笑脸说,“兄弟,那事你替我说了没有?”
我看着大金链子,说你真要去?
大金链说兄弟,老哥我这不是生活所迫嘛?刚好你们要考古,我又懂这个,物尽其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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