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空气究竟有多么多宝贵,我们贪婪地呼吸着,享受太阳光的沐浴,外面正是初晨,和煦的暖阳照射下,每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
黑暗中待久了会影响视觉,我们都觉得阳光太刺眼,不敢过早爬下崖口,躲在洞子里休整了一会儿,葛壮检查钟全的枪伤,说小南瓜,不好啦,老钟快没呼吸了!
我说啊,那怎么办,这里连钳子都没有,怎么跟他取弹头?
距离钟全子弹打中已经过去一两个小时了,他流血过多,脸色格外苍白,伤口经过简单包扎,被我们扛在肩上颠了这么久,早就崩开了一身血,牛子沟太偏僻了,去县城还有十几里山路,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
我只能重新把人扛起来,说走吧,先回小义庄找剪刀和钳子,给他把弹头取掉,能不能活就看这哥们的命到底硬不硬了。
三人沿着崖口下水,在乱风坡的水道中找到事先绑在这附近的小船,我和葛壮乘船划出乱风坡,刚过回水湾,葛壮忽然指着水面上一具起伏不定的尸体大喊道,
“快看,是约翰!”
我用船桨把尸体捅翻,尸体在水中调了个,接着水流的浮力,露出一张紫青色的脸,瞪大眼睛,死不瞑目,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苍天。
大金链惊呼道,“他怎么死在这里,是谁干的?”
我脸色发沉,被震惊得说不出话,大金链蹲在船舷上检查他的尸首,过一阵子回头,说约翰是被人在后背捅了刀子,掉下水溺死的。
是谁从背后暗算的他?
下墓的人都死了,除了我们几个人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幸存者。
我心中冒出一个念头,忽然变脸,和葛壮不约而同地对视着,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杨教授!”
大金链苦笑,说没错,除了他不可能还有别人了,你猜得没错,姓杨的果然才是那只最狡猾的狐狸,他骗过了所有人。
当时约翰只剩最后两颗子弹,没有信心拿下我们全部人,所以他才会和姓杨的演戏,故意混淆我们的试听,之后堵住出口的那块石头,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推动。
我沉着脸,“可惜约翰无论如何也算计不到,这姓杨的拿到东西之后居然会翻脸不认人,刚出水道就从背后捅刀子。他想独吞!”
大金链说走吧,就让姓杨的先得意一阵子,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问大金链这话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姓杨的活不久了?大金链别过头,不让我看见他的正脸,说恶人自有天收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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