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都黑了,让死胖子起来,别捣乱,诚心对着盗洞叩拜,之后掌着鬼头灯,沿着盗洞中缓缓垂落下去。
尽管二爷留下来的《风水札记》说的玄之又玄,很多理论看上去都像在听聊斋,但这鬼头灯有个作用却是谁也否定不了的,那就是能够探测墓葬下面的空气质量。
我们几个人都凑到盗洞旁边,眼睛不眨地看着垂下去的六角鬼灯,火焰燃烧正常,只是墓道漆黑,让那火苗看起来有些发蓝、变绿,十分地诡异。
葛壮咽了咽唾沫,问我这种情况到底是能下还是不能下?我说只要火焰没灭,应该就问题了,下去吧!
我这话刚讲完,还没来得及把六角鬼灯收回来,盗洞地下就飘来一股冷飕飕的阴气,撩拨得火苗往上窜,六道火焰柱子一下子拔高,红色的火焰像是一条竖起来的小蛇,扭动着身子从喷嘴尖上拔高了两寸,半缕烛火也跟着变成了绿色。
鬼头灯下,镇魂铃同时响起了“叮铃铃”的碰撞声,红绳摇曳,像荡秋千一样转来转去,那火焰柱子不再笔直地往上,反倒是扭曲着,在鬼头灯上不停地折返,好像跳舞的小蛇。
上蹿的火焰我和葛壮猝不及防,差点被烧到了眉毛,赶紧往后缩了缩脑门,定睛一看,六角鬼灯上的六道火焰柱子在短暂的拔高之后,又猛地往下一沉,一上一下的火焰柱子在跳动,瞧着特别诡异。
葛壮乐了,说小南瓜你这玩意可真有意思,这火苗一上一下地做运动,该不是痒痒了吧?
我说你别多嘴,六角鬼灯会有这种变化,说明这墓葬下面的那位爷,恐怕并不同意让咱们进去。葛壮挠了挠后脑勺,说那怎么办,连盗洞都打穿了,难不成现在要回去?
陈芸说司马南,你确定六角鬼灯发生了变化就说明下面一定有鬼吗?
这个问题让我迟疑了一秒,摇头说不确定,六角鬼灯是我在二爷临死前抢救出来的,之后就损毁了,这几年我自己瞎捉摸,修修补补,肯定和原来的不一样。也许早就失灵了也说不定。
陈芸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下吧,把你那破灯收好,省得再动摇人心了。我知道无论如何陈芸都是不肯放弃下墓机会的,别说六角鬼灯,就算拿出玉皇大帝的夜壶也熏不跑她,只能摇头把鬼灯收起来,放进了随身的包里。
抽签决定第一个下墓的人,我手气背,抽到了最短的那截,老钟见我眼皮直抽抽,就算要不咱俩换吧,我先下去,你在外面先等着,第二个下。
我想了想,说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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