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正在书房里打太极,见我两急匆匆就跑回来,忙问怎么了?
葛壮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老汉,咱们家米缸上的玩意老值钱了,一个破罐子让我卖出了八万,家里还有没有别的,赶紧给我啊,儿子要发啦!
“什么?”老爷子听到这话,脸立刻就板起来了,说你唬鬼呢,一个破罐子能值八万,你是不是又骗别人了?
葛壮说这回还真不是,就是那个被你用来压米缸的罐子,人家看见了主动找我,肯花大价钱买,家里到底还有没有啊?
老爷子说这些东西都是你爷爷留下来的,当年他在东北那边和日子鬼子打仗,后来不是壮烈牺牲了吗?遗体运回来的时候,还留下了一箱子遗物,我从里面找出了几个小陶罐,不舍得丢,就全放家里了。
葛壮一听还有别的,顿时激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搓着手这回算是发了,一个罐子值八万,那我岂不是很快就能凑够钱去台湾了?老汉,剩下的罐子在哪儿,都给我吧。
老爷子说都在地窖下面装着老咸菜呢,你别把咸菜给我糟践了!他还是不信那一个破罐子能值八万,说你们拿去可以,但是不准骗人了。
我俩急匆匆下了地窖,把装着老咸菜的罐子都腾空了,拿水洗干净,找不到干净的布,葛壮就偷拿了老爷子洗脸的毛巾代替,将这坛子里里外外刷洗干净,依稀还能瞧得见掩埋在泥垢下的的古朴花纹,看着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
我和葛壮守着几个破罐子,都有些愣神,这罐子除了外形古朴,多了几圈花纹之外,看不出有别的稀奇,甚至还比不上葛壮家泡菜的那个坛子,怎么那个藤野鹰就肯花这么大价钱来收?
我觉得事有蹊跷,让葛壮先把情绪按捺住,之后便给调到博物馆工作的陈芸打了个电话。
这几个月生意回暖,我和葛壮也发了笔小财,便花钱买了个二手的大哥大,葛壮没事总爱臭显摆,我管他要,每次都不太乐意。
陈芸接通电话,问我干嘛?我就把大致经过给她说了,问陈芸能不能抽得出时间,可以到我和葛壮租下来的屋子里,帮我俩鉴别一下。
陈芸也奇怪,为什么一个破罐子能卖这么多钱,便答应了,约定好见面的时候,我和葛壮都把罐子搬到了租好的地下室,这地下室挺宽敞的,以前是仓库,我和葛壮给尸哥搬了几次家,最后把仓库改建了一下,就把尸哥安置在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尸哥对住的地方不挑剔,每天管饱饭就行,吃完了就睡,睡醒后对着墙壁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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