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魏忠贤忽然嗬嗬冷笑一声,“只是陛下当时还在南巡,并没在意此事,到如今也被人淡忘了。”
“去年秋闱的确是弊端百出,那些东林自被逐出朝政,心存愤恨,便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招数,妄图要东林还朝,还真是好算计!”
言至于此,魏忠贤眼眸微动,即当机立断,起身说道:
“派人去苏州,把这个叫张绣的锁回来,随意编排个名目就是,本督要亲自审问!”
傅应星转身就走,道:
“好!我亲自去一趟苏州!”
......
几天之内,不只北镇抚司频频出动抓人,就连东厂都掺和进来,缇骑出京,直奔苏州。
几日后,傅应星兴冲冲回来,脸上带着喜色:“舅父,喜事,喜事!张绣已被锁拿回京,我还没怎么动刑,他便吓得尿了裤子。”
“据他说是那同考官蒋振邺贪污受贿的证据为他所得,是去向他勒索了一万多两白银!”
“贪污受贿的证据,东厂一直都有,不过这些都是小鱼小虾,本督还懒得动手。”
魏忠贤不相信就只是这么点小事,这几日他也命人找出去年秋闱后有关的消息,结合起来,愈发觉得是东林党在密谋什么大事。
这等向天启皇帝邀功请赏的好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
“你来看…”魏忠贤冲傅应星招手,冷笑:
“去年秋闱榜发,地方上士子的确闹了一阵,本督这才发现,去年秋闱榜上之名,东林士子名占其七。”
“这样以来,落榜的各地秀才们自然不服,这便有了这些指骂主考刘宗周照顾门生,徇私枉法的揭帖。”
便是傅应星也看出来事情不简单,再经受魏忠贤这一番点拨,他一下子明白过来,狠狠笑道:
“舅父,看起来这是一出好戏啊!”
“我们要不要动手?”
魏忠贤思量片刻,微微摇头道:“这还得等陛下那边的意思,这事陛下只怕早就知道。”
傅应星有些奇怪。
“那陛下在等什么?”
魏忠贤摇头,然后嗬嗬笑了,没有作答。
......
两月过后,天启三年会试顺利结束,金榜名录下发天下。
可此次会试并没有往年仿若逢年过节一般的喜庆,反而激起一片哗然,物议沸腾,再次落榜的各地士子忍耐不住,雪花一般的揭帖纷至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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