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到南京国子监和孔家之间的恩怨,曲阜县衙人微言轻,就算是知县本人来了,也不愿多管。
差头深知此理,看来是要做个甩手掌柜了。
很快有一名县衙差役跑步奔往该街道的巡检司,不多时,一名面色粗狂的汉子带队赶来。
他瞧了一眼碎裂一地的石狮,同样是蹲下来摸了摸这名死去监生的尸体,发觉身体已经微微泛凉,便起身笑道:
“这是你们县衙该管的事儿啊,叫我来做什么?”
差头抱拳笑道:“马爷来了我就放心了,死的这个,是金陵国子监的监生,这事我们县衙不方便插手,还是由你们巡检司查缉比较妥当。”
巡检司巡检马庆到底是个彻头彻尾的武夫,心里也知道这是县衙不想管,所以扔给了巡检司。
这种事,在这些年根本没少发生,巡检司毕竟地位不如人家县衙,也只能照办,惹不起啊!
他在底冷笑一声,哼道:
“这可是在孔家门前出的事儿,这石狮在这蹲着没有一千年也有两百年了吧,怎么好端端的在今日就炸了?”
闻言,一众的孔家大贤纷纷出言斥责。
“马庆,你说这是我们孔家的过错了?”
“简直是大言不惭,这些监生来孔府门前斗诗问罪,要查也是该查他们,怎么会查到我们的头上?”
孔胤植毕竟是当朝的衍圣公,圣人后嗣,心性还算平稳。
“你是巡检,怎么查你说了算,可要是查到最后,不是我们孔家的事,那…可就难办了。”
在二层雅间内的朱由校从隐藏在人群中的番子嘴里听见这番话,两眼微眯,头也没回:
“忠贤哪,你搞了这样一手,该派人过去了吧?”
本来魏忠贤还打算给天启帝一个小惊喜,没成想,他老人家却是给自己先来了个惊吓。
他实在没想到,皇帝是怎么知道这件事都是自己策划的,而且就连自己的计划都十分清楚。
魏忠贤在心中更加畏惧天启帝,此刻的他,更加笃信皇帝是有一手连他都瞒得死死的暗牌。
至于这张暗牌是什么,魏忠贤一点儿头绪也没有,他也知道,旁敲侧击或是事后叫厂役暗查,这都于事无补,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从而失去信任。
要知道,东厂番子虽说都是以他这个厂公为首,但是一旦真正出了事,死忠于皇帝的也不少。
魏忠贤知道自己的立场,离了皇家,他什么也不是,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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