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当嫌疑人困得不行的时候,问什么答什么,完全不用别的手段。
……
特别行动司总部驻地行动大楼里,一间狭小的审讯室内,审讯已经进行了几个小时。
霍绍恒来到旁边一间屋子,透过单向玻璃窗,看着对面的审讯室。
小小的审讯室,布置很简单,嵌顶LED无影灯洒下银白冷凝的光,屋子中央有一张小小的方桌,方桌两边放着两张固定在地上的实木靠背椅。
罗嘉兰就坐在面对着单向玻璃窗的位置。
她面无表情,一直在摇头,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霍绍恒进来之后,值班的审讯人员忙立正向他汇报。
“报告首长,已经换了三个审讯官,每次两小时,换了三拨人,嫌疑人还是拒绝回答问题。”
霍绍恒点了点头,“继续。”
才换了三拨人,还早着呢。
他们这种审讯,最长一次记录是换了二十一次审讯官,连续审讯四十八个小时,才突破了精疲力尽的嫌疑犯的心理防线,开始招供。
罗嘉兰虽然意志比一般人坚韧,但还是没有那些训练有素的国家级间谍有耐力。
当换了第四次审讯官之后,她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对面的女审讯官明明就在面前,但是她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她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审讯官,发现视线都模糊了,几乎看不清对面那人的长相。
眼皮重得抬不起来,一股股酸涩侵袭着大脑,她就像在沙漠里跋涉的旅人,双腿绑着浸了水的湿沙袋,沉甸甸地举步维艰。
当对面的问话经过多次重复,在她脑海里形成条件反射的时候,她的心理防线也全面崩溃了。
对面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一个黑黢黢的高精度摄像头从屋顶探出,将整间屋子的情形拍了下来。
她回答问题的每一个瞬间都没有逃过摄像头的捕捉。
对面那位女审讯官声音平平淡淡,没有起伏,就跟有催眠作用一样。
“罗嘉兰,你是怎样认识山口爱子的?”
罗嘉兰恍恍惚惚地答:“在法国的时候,我去参加花道茶艺课,她和我是班上仅有的两个亚裔。”
女审讯官又问:“你了解山口爱子多少?”
罗嘉兰抿了抿唇,不知为何,心里有过短暂的挣扎。
但是在女审讯官重复了一遍问题之后,她还是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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