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天,江浔感觉自已特能吃。
昨天的演出拖到了很晚,他们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早上起来出晨功,肚子就已经咕咕叫了。
虽然兜里没钱,可是心里也不慌,“丁哥,想吃羊角面包吗…”
“想啊,吃去啊,还瞎琢磨什么啊……”
丁志诚的脾气是太合江浔的心意了,可是他看见丁志诚勾勾脚,脚上的运动鞋开帮了,露出了半个脚趾。
来到大堂,江浔要掏钱,可是丁志诚痛快地拍出一块钱来,也只买了一只法棍和一只羊角面包。
其实,他一个月不过三十块钱工资,演龙套一场是五毛钱,他也指着家里补助呢。
“没事,有哥一口吃的你就饿不着……”两人站在申江饭店门口,大口大口地吃着面包,“嘿,别噎着,”丁志诚小心地看一眼周围,来来往往全是上海文艺界的大腕,“别象三天没吃饭似的,给咱们人艺丢人。”
看着江浔把最后一口面包放进嘴里,“别光吃啊,知道这叫什么面包吗,长棍,法式的。”他一脸得意地白话,“法式长棍。”
“哦,”江浔长舒一口气,“神棍,中式的,”他笑着点点丁志诚,“中式神棍,您算算今天上海电视台跟我签一份什么样的合同?”
丁志诚一愣,半天才想起来,这是江浔在打趣他扮演算命先生,“嘿,小子,我好心请你吃面包,……你别跑,我抽你……我算你,今天肯定赔到姥姥家了!”
……
上海,南京东路627号,永安大楼,上海人也叫它“七重天”。
江浔抬起头,秋日的太阳很是明亮,眼前的这座18层黄褐色建筑,仿似散发着光芒。
“小阿弟,是这里吗?”丁志诚学着半生不熟的上海话,观看着四周。
此时的南京路,还没有改成步行街,也没有众多的“海漂者,打工者”到上海淘金,但南京路上依然是摩肩擦踵、人头攒动,一派热闹繁华景象。
“朋友,券有伐?”
江浔还没有回答,就凑过一个青年人,听不懂上海话的丁志诚一脸的蒙蔽,对方嘀咕几句,他就不耐烦地挥挥手,那意思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江浔是听得明白几句上海话的,在这里,耳边就会不时地响起这样的声音。
发出这样热情而迫切询问的人,上海人叫他们“打桩模子”。“打桩模子”,就是老上海所说的“黄牛”。
“是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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