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也让台后的于是之很是惊讶,他马上安排舞台记录在戏后找观众问一下,演到这一段为什么笑场了。
好在年青演员们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当大幕又一次缓缓地合上,濮存晰才一脸严肃地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前三场演得好好的,观众到了这儿为什么会笑场。
“濮哥,”人艺的每一场演出都会有舞台记录,记录下观众的掌声次数,也记录下观众的每次反馈,“大家串戏了。”
串戏?
众人都看着他,“对,您前一阵子不是演过一部电视剧吗,在里面扮演一名公安,多么高大的形象,可是看到您一下从外面跳进窗子,这形象太不搭了。”
舞台记录也有点想笑的意思,今晚来的观众年轻人居多,笑场的也是年轻人,没办法,濮哥的公安形象在荧屏上太深入人心了,让人看到跳窗子的周萍,一下就感觉不搭了。
濮存晰皱皱眉,他说不上恼怒,也说不上沮丧,任谁一个话剧演员,辛苦排练三个月,遇到观众笑场都不好受。
可是这不是演技的问题,更不是舞台事故,只是观众的心理感受,无解。
“要么让浔子上场。”苏民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个意见,于是之同意,夏淳同意,濮存晰自己也同意。
十月的晚风中,丁志诚骑车赶到中戏的时候,中戏已经关门,好不容易喊开大门,把这个喜讯告诉江浔,江浔却沉默了。
他看着大家,大家也都是笑逐颜开,可是他高兴不起来,他不知道怎么样的荣耀才能配得上一路的颠沛流离。
八八年的那个夏天,不时会在他的梦中出现,跟夏导要角色的那个伙子,好象永远行走在北平城宽阔的马路上。
上海,自己一人躲在殷家角上影厂的宿舍里,是那么遥远好象又是那么近。
黄土高原上的信天游,依旧能穿透他的心房,广州的艇仔粥,好象现在仍是热的……
大一,大二,大三,两年里,他既为自己的努力感到自豪,也为上天待自己不薄而感激……
敢问路在何方,路就在脚下,这路不止要走好,还要让别人无话可说。
……
今天,大槐树底下的通告变了模样,江浔的名字赫然由B角变成了A角。
江浔?
中国戏剧杂志的主编刘厚生今天也来到了首都剧场,他倒不是因为江浔而来,而是这些天一直在忙着梅花奖的事儿,今天才倒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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