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后,地面微微震动起来。
“都注意了,清军前锋来了!”
杨起隆眯着眼,亲自拿起了面前的迅雷枪。
烟尘从南方升起,就像是一条黄龙一般,正在迅速北上。
不过须臾之间,排头的清军,就出现在了视野里。
杨起隆手指轻轻的搭在扳机上,将为首一个白甲巴牙喇套入了准星。
……
钮祜禄塞尔乃是镶蓝旗的参将,平亲王罗可铎坐镇荆襄,他这个镶蓝旗的参将,就被拨了过来。
实际上现在八旗上下都知道,朝廷有意消除八旗旗主对于兵卒的掌控权,是以,各地方驻守八旗,不在像之前那样,全部都是由一个旗出身的兵卒、将领担任。
为此,下五旗旗旗主都心存不满,但是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朝廷可是下了狠心,只要是不服从的将领,都给打发了闲散差事,赶到一边养老去了。
当然,上层的较量与钮祜禄塞尔无关。
别看他是一个参领,甚至能够面叱地方巡抚这种一省最高文官的所在,但是,在满人内部,像他这样的参领,也就是一个稍微如的眼的蚂蚁罢了。
……
钮祜禄塞尔张开嘴,缓缓地呼吸着寒冷的空气。
早晨日出之前,实在是太冷了,冻得他鼻子都红了,稍微呼吸一下,又疼又痒的,直让人恨不得流泪。
平亲王给他的任务是尽快赶往枣阳,防备叛军从桐柏迂回。
他只得舍弃了往日乘坐的轿子,纵马疾驰而来。
“将军,前方就是金鸡岭,地势虽然不高,但是却卡在官道两侧,我们是不是稍微搜查一下?”
鄂州绿营参将赵遂礼开口道。
“哼,赵参将若是骑不得马了只管明说就是!”
钮祜禄塞尔脸色一扳,当即呵斥道:“此地我的儿郎刚刚通过,哪里会有叛匪盘踞?”
赵遂礼好心提醒,却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他只得拱拱手,认了错,然后退到了一边。
钮祜禄塞尔见到赵遂礼不做声了,当即恶狠狠的抽了战马一鞭子:“驾!”
枣阳就在前方不远处,平亲王给他的任务就是守死了枣阳,为后续大军掩护通道,防备叛匪迂回夺城。
对于他来说,早一天赶到枣阳,就能落了一个更好的映象!
况且——他去了枣阳,地方上焉能没有了孝敬?
要知道这里可是鱼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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