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日子很好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就连孩子,也放在秦庄幼儿园。
等林蓉离开后,李越忍不住道:“我也许久没看到嫂子了,相比当初在皇宫时,更加的光彩夺目!”
李新笑着道:“年少时视线只注意外头的景色,却不知道,自己跟前,已经是满园春。
等半只脚踏出园子,蓦然回首,才发现,最好的一直都在身边!”
兄弟两个面对面坐着,也不谈国事,不谈风花雪月,就闲聊。
两人都觉得这种氛围极好,没有刻意讨好,有的只是叙旧。
“上次岭南一别,你我兄弟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好好叙旧,实在是觉得有些遗憾。
好些事,虽然过去了,可聊了聊,也觉得念头通达,没有以前那么执着了。”李越举起酒杯道。
“是长大了。”李新指着自己唇边及颌的胡须,又摘掉了自己的幞头,露出了略显稀疏的头顶,忍不住笑道:“以前总害怕自己胡须不够长,现在胡须是够长了,可头发却怎么也长不回去了。
我常常笑话自己,掉了头发,长了脑子!”
两兄弟对视一眼,突然捧腹大笑起来。
李越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
李新也是如此,“那些没长脑子的人,或者脑子长得太多的人,这辈子都长不了须发了。”
“是及是及!”
李越也被李新这滑稽的样子给逗乐了,他突然就明白了。
昔日的李新是如何的在意自己的形象,他是太子储君,是东宫之首,每日出门,不把自己收拾个干净立正,根本迈不出门。
可现在,却能毫不注意形象,把自己的短揭给旁人看,甚至还自我嘲讽。
这前后的差距,太大了。
李越开始审视自己,突然觉得自己也掉进了曾经李新的怪圈子里。
就好像他蓄须,就是刻意的相让别人觉得他这个人靠谱,穿衣也更加的讲究,甚至连佩戴的行头,都变得细致起来。
每日穿衣打扮,觉得繁琐负累,似乎当初那种简单的快乐,正在离他而去。
他猛然想到了秦墨让他剃须,而皇爷爷未曾阻止他的画面。
这一刻,他才幡然醒悟,这是为什么。
父尚在,不蓄须,不单单是对父亲的尊重。
更重要的是,如果父亲看到儿子胡须老长,必然会生出一种自己老了的感觉。
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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