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转过头,盯着赵传薪说:“我叫张卓娅,你说的我都不知道是什么。”
赵传薪心底奏起一首:凉凉。
他不甘心的问出了最后一句:“你,记得赵念真么?”
瞬间,张卓娅整个表情都变了。
她脸上一瞬间闪过迷茫、追忆、哀伤等等表情,旋即湮灭。
她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赵传薪握紧拳头,红着眼睛道:“你再好好想想,再好好想想,就快想起来了。”
张卓娅两手按住太阳穴,表情有些痛苦:“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快走吧……”
赵传薪忽然不再逼她,出门后,在冰凉的铁制长椅坐下,丝毫不嫌脏。
别人都穿羽绒服,他只穿着一件粗呢大衣。
风挺大的。
他眼睛直直地盯着行人。
没多久,张卓娅从商场中走出。
她脸色迷茫,然后见到了长椅上的赵传薪。
她好像想要绕开,但又继续向前。
路过赵传薪后,她又退回来。
这个男人很奇怪。
他的头发有些斑白,他的眼角有些鱼尾纹,他被一股哀伤的气息缠绕着,好像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又像是没抓住失而复得的机会。
“你叫什么名字?”张卓娅没坐下,站在赵传薪面前问。
“你一直叫我赵信。”
“赵信,你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见赵信不知道从哪取出个羊绒坐垫,铺在了长椅上。
“你先坐下。”
张卓娅整理了一下白色羽绒服,担心弄脏了,这才坐下。
赵传薪给她讲了个故事:“当年左宗棠西征……古丽扎尔一家子在金塔安家落户……她想出去学习,见见世面……她终于知道,大海比海子大无数倍……她一直在等那个人出现……”
当年那个背着弓、挎着小弯刀的纯真放羊女孩一生,在天街旁的长椅上快放。
张卓娅双手抄在羽绒服兜里,鼻尖儿冻的彤红。
她问:“那,那你说的赵颂真呢?”
“赵颂真很好,没有吃苦,她长大了,嫁人了。她性子恬淡,不争不抢。她有花不完的钱,但她生活的一直很朴素……”
张卓娅好像很受触动,喃喃道:“你说的这些,我觉得很亲切。按照你的意思,你是从那个年代一直活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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