眈眈。
外蒙更是人心不稳。
眼瞅着就要到辛亥年,赵传薪也不愿意用暴烈手段,将蒙旗逼到敌人的怀抱。
而且他隐隐对这一大片土地有些想法。
于是说:“准了。”
答应归答应,但有些前提,必须跟巴雅尔孛额说好了。
既然同行,赵传薪便去寺庙门前随便牵了一匹还算高大的马,那是被杀散百姓逃走时留下的。
草原上闹蝗灾,踩着缥缈旅者疾驰很遭罪,那飞蝗的后腿锯齿锋利如刀,速度快的情况下相撞就是一道血印。
还不如骑马。
两人打马东行。
在他们身后,绥远城将军兼蒙旗垦务大臣信勤,正亲自带着驻包大同镇总兵孙庆塘,带着土默特陆军第二营的士兵,骑马在后面追赶。
因为不但百姓报官,洋人也去官府告状了。
洋大人死了好多人,信勤听了大吃一惊。
自义和拳之乱平息后,就算是土匪刘天佑本人来了,怕是也没这么大胆堂而皇之杀洋人。
如果他不给个交代,这些比利时的传教士威胁将致电清廷外务部讨要说法。
开拔之前,信勤正在视察蝗灾灾情,还和巴雅尔孛额他们打了个照面。
孙庆塘伏在马背上喊:“大人,听百姓说,当时遗落了马匹,怕是匪徒早已人去楼空。”
“绥远一带,土匪之最,不过是刘天佑之流。如今死了洋人,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匪徒绳之以法。”信勤一把老骨头,也不想受这颠簸之苦。
但那贼人太嚣张了。
……
赵传薪两人跑了两个多小时,马也累了,需要慢行休息一时半刻。
赵传薪抓紧时间,赶忙点上一根烟,沉醉的吸上几口。
他烟瘾愈发重了。
按说要活到二十一世纪,最好去掉一切恶习。
但潜意识里,赵传薪并不想戒烟。
他甚至懒得练习平衡术。
有些想法,他平时刻意回避。
其实这个世界,他如果不参与其中,如何发展,早已有了定数,结果并非不可接受。
真正的矛盾在于漫长的生命线和岁月中的羁绊,但凡无法协调,受伤的终究是自己。
他已经尽力去避免,但人活于世,除非归隐深山,否则必然在心里留下一些烙印。
赵传薪回神,指着前面问:“这里是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