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升起篝火,埋锅造饭。
赵传薪带着翻译在人群中穿行,时不时地问几句话。
“家哪儿的?几口人?”
“我家在伊利尔,在一条宽宽的河旁,我妻子得了肺痨死了,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都死了,就只有我一个。”
“真惨啊。”
“是的大人,我原本在河旁种小麦,虽然不富裕,但生活也过得去。后来征兵把我征进部队,我听说许多军官都是普通士兵晋升上去的,我也想碰碰运气,却没想到在赤塔盖了三年房子。后来听说军队要改变,我就被调动到海参崴,又几经调动,去了扎-兰屯……”
赵传薪静静地听着,问他:“那以后你想要晋升军官还是想种地?”
“回大人,以前我想做军官,但是现在想要种地。因为我没钱贿赂我的上级。”
赵传薪说:“如果给你个机会,让伱在矿上做工,或者去种地,挣的钱足够养活家小,你愿意吗?”
“我愿意。”这人毫不犹豫的说。
“如果不是在伊利尔的河畔呢?比如说,在海拉尔这边?”
“那我也愿意。”
“那如果是在阿巴盖图伊或者后贝加尔斯克呢?”
“都行。”
主打一个随意。
赵传薪穿插着去问话。
逐渐勾起了许多人的情绪。
当有人不自觉的大吐苦水,而赵传薪却丝毫没有不耐烦,不像沙俄的贵族那样对待牲口一样对待他们的时候,很多人都忍不住抱怨。
“我们伙食太差了。”
“每个月发的钱,甚至不够军中开销。”
“我家里的妻儿快饿死了,我对军官讲,他说给他钱才能帮我晋升,可我哪来的钱?”
“有一天我低头走路,没看见一个擦肩而过的上尉,结果被打的鼻子都歪了,这几年一直歪着……”
“我之前所在百人队,军官体罚我,说看我不顺眼让我一直跑,我累昏过去了……”
赵·政-委就这样听了一路,最后被俄兵包围,话密的翻译已经来不及翻译了。
赵传薪干脆坐在火堆旁,听他们激动的倾述。
其实啥几把也听不懂。
他此时就好像听信众忏悔的神父作用是一样的。
等众人说够了,情绪逐渐平息。
赵传薪取出吉他。
沙俄虽然同样腐朽,虽然黑暗,但沙俄对近现代艺术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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