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龙出水,冲鼻梁处洞穿了头骨。
关闭光刃,插剑入鞘。
法兰吉跪在地上涕泗横流,裤裆湿了一片。
他嚎啕着喊:“我已经答应你了,为何你还要杀……”
赵传薪扛着剑上前乐呵呵道:“你他妈不会以为这么迟才答应,不需要付出代价吧?”
这也要付出代价?
他忘了自己想要像拖延清廷那样拖延赵传薪的想法了。
他只觉得都是赵传薪太残暴。
法兰吉趴在地上呕吐起来,被刺鼻的血腥味激的禁受不住。
周围的比利时居民吓麻爪了。
太多血了。
那些鲜血汇聚,在地上弯弯绕绕缓慢延伸。
天气冷,血还冒着点热气。
当真是人间地狱。
等法兰吉吐完,赵传薪拎着他的后襟,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你麻辣个币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滚回去拿印。”
法兰吉好像失去了灵魂,任凭赵传薪摆布。
一式两份,签完合同,按了手印,盖了章,赵传薪将法兰吉那份丢给他后扬长而去。
法兰吉失魂落魄。
还有法租界呢。
赵传薪出了比利时聚居区后,身后跟了一群汉口百姓看热闹。
他回头说:“离远些,我猜法军待会儿会开炮。”
法租界入口可是修筑了炮台的,上面也定然会架设机枪。
百姓见赵传薪对他们和善,开始聒噪。
“有赵先生在,我们不怕。”
“赵先生把洋人赶走!”
赵传薪想的没错,法军确实严阵以待。
上次赵传薪闹了一场,小联军被杀的丢盔弃甲。
可法方觉得,不能每次都让赵传薪得逞,否则他会得寸进尺。
还是要反抗的。
赵传薪很给面子,没有从别处来,明目张胆出现在入口外。
法租界炮台上的炮口已经对准这里,入口处有戴着蓝色流苏土耳其毡帽的黑皮肤北非殖民地士兵、穿着灰绿制服和红色裤子的法国士兵或蹲或站,脸色严肃到了极点,很难说这份严肃里没有夹着着丝丝缕缕的恐惧,从士兵端枪颤抖的手就能看出些端倪。
有法兵朝天射了一发信号弹。
赵传薪见状啧啧称奇,没想到法国的花活还挺多的。
此外,在墙上他们还架设了带可调节支架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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