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是这样,我内心就愈是有种不忍。
余秀,认命不认人。
她遭遇必然凄苦,吕阚更为可怜,常年被封在那口小棺材中。
等到拔除身上的瘟癀鬼后,我必然会立即将过阴命还给吕阚,余秀,自然而然就还给他了。
不知不觉,三人走到了茅有三的铺子旁。
对面卖鬼目的老板正在收拾关门,街内不停有人低着头走出。
冥坊夜间营业,外边儿要天亮了,这里头自然要关门。
困倦,让我打了个哈欠。
“先去老茶馆儿休息会儿吧,打个盹儿,人总不能一直二十四小时连轴转。”椛萤轻声提醒。
的确,长时间的不停歇,我脑袋都有种隐隐发痛的感觉,椛萤神态颇为憔悴,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再看一眼余秀,她气色倒是好多了,甚至肩头的伤口,都感觉没什么大碍。
这八败寡妇的体质,极其特殊。
一路走至老茶馆儿,上了二楼,坐在以往坐的位置上。
椛萤点了往常的胎菊,以及一些我说不上名字的点心。
东西上来后,比上坟的更像是上坟的东西,余秀倒是吃的香甜可口。
我没多大胃口,随便对付两口,喝了点儿茶水,便伏案睡下。
这一打盹儿,比想象中的时间长,大抵还是因为冥坊足够安全,我晓得这里不会有任何人敢动手。
醒来时,下方戏台中间,戏曲儿唱得正酣。
余秀空洞的眼睛,一直看着下方唱戏,椛萤斜倚在椅子上,睡得同样香甜。
老龚的夜壶摆在桌面正中央。
他脑袋用力抬起来,眼珠子往下方瞟,一样在看戏。
我又打了个哈欠,脑子总算清醒多了。
“老龚,椛萤醒了,让她不要乱走动,我去去就回。”我用极低的声音叮嘱老龚。
“哎,好。”老龚连连点头,他注意力都在戏曲儿上,就好像没认真听我说话一般。
不过,老龚向来是看似不靠谱,实际上很靠谱,我便起身往楼下走去。
出了老茶馆儿,又走出这一条街。
外界应该是天亮,因此冥坊中没什么人气,大多铺门都关着。
我走到东南角位置,又从那条街进去,一直抵达和老茶馆构造相仿的二层木楼前才停下脚步。
这个点儿,就连酉阳居的门都关着。
门两旁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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