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十岁,算不上太苍老,身形模样对我来说却无比陌生。
可明明先前那一剑让我觉得很熟悉,为什么,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我感知错了?
与此同时,棺材里缓缓站起来一人,堂屋的灯光映射在她的脸上,此人的容貌古怪到了极点。
她眉眼细长,是那种典型的丹凤眼,明明是一个老人了,眼睛却依旧有神,唇显得极为饱满,不光如此,她两颊很丰润,耳朵垂珠很大。
发虽银白,但却一丝不苟,额头,下巴,鼻梁,眼眶骨头,甚至是头骨都格外突兀。
当丑陋到一种限度的时候,就不单单是丑陋这两个字能形容的了。
人能长成这副模样……
怪不得,她当时那么高的实力,老秦头完完全全不为所动……
丁芮朴爬出了棺材,她眉心略蹙起,深深看着我。
“你不像他,他年轻的时候,没有你果断。”
“我,不是在躲你。”
“我,是算出了自己有死劫将至,才藏身于棺,引来玉胎,罔极道场,以及其余相熟的老友前来帮忙。”
“这命数卦一说,不可提前告知,会有太多的变数。”
丁芮朴容貌古怪,苍老,可声音却显得很年轻,若非看了她的脸,会觉得只是一个中年妇人的语气。
“那你承认窃走秦崴子尸身,还是要否认?”
老龚不停地舔着嘴角,眼神脸色却显得兴趣盎然。
说实话,我有些难言,不是因为丁芮朴还在找理由,而是老龚的态度……
他好色相,但凡是个有点儿姿色的女子,他都按捺不住。
这丁芮朴……哪儿有半分引诱他的地方?
“为什么要承认?为什么要否认?只能是窃取,而不能是瞧见他终老之后,还要魂魄四散游离,还要尸身曝露在外,日晒雨淋,不得安息?”丁芮朴回答得很干净,简单。
我扣在她头上的帽子,就这样被摘掉了?
“作为弟子,你有心寻他尸身,我心生宽慰,可你如此对他,是否也有一些不孝在其中?”丁芮朴看我的眼神,多出了一丝丝复杂,话音未顿,又道:“况且,当年之事,你全道听途说,又知道几分真相?”
“我与秦崴子亦师亦友,我看好他的能力,觉得他不该寂寂无名,便带他结交各路先生,时间一长,他却有了逾越举动,我断然拒绝后,他屡屡坚持,我不得已,只能离开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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