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涌了过来。
“快跑回二楼!”露娜赶忙拉拽老师和姐姐的衣服。
“不行,楼上也……”安往上迈了一步便勐地收脚。
刚刚一路过来的地方,墙体各处开裂的缝隙里吐着猩红的信子,尤其几处开裂的天花板处,蛇群如瀑布般坠下,就像上面有一个巨大的放生袋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甜腥味,不到五秒,上下两层的蛇群前沿就蹿上了楼梯台阶,封死了处在半程转角处的三人逃路。
“砰———砰———砰——”“砰———砰———砰——”
范宁的手掌叩击起吉他的木面,敲出重拍轻拍颠倒错置的奇异节奏,并开始用手指指甲擦出切分的前奏加花音型。
前方的蛇身蠕动速度为之一缓,它们似乎受到了这种奇异节奏的影响,而让原来本能中咬噬躯体或制造创口的动机受到了阻滞。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在此基础之上,范宁以象征“衍”的b弦为灵性振荡主体,拨奏出了一支极富感染力又令人蠢蠢欲动的舞曲旋律,并以热烈而浓密的华彩经过句穿插其间。
阿根廷作曲大师皮亚左拉《自由探戈》!
蛇群昂起了它们的头。
“嘶嘶嘶……”猩红的信子仍在不停吐出。
大小调交替变幻间,急促、多变的和声重音反复出现,而音乐小节中固定的强弱模式被彻底打破,造成了奇异的紧迫感和感染力。
所有的蛇首开始跟随律动整齐划一地摇摆!
老师他……露娜和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稍微捂点耳朵。”范宁轻轻提醒一句。
无形的精神风暴从范宁怀里的“尹利里安”中不断荡漾开去,过于狂热的“自由”意味着“混乱”或“混沌”,但这种激情也是最高效的让其他激情为之臣服的方式。
看似音型相似的旋律重复推进之间,织体逐渐加密、音域逐渐扩张、炫技的华彩逐渐变得密不透风……
探戈舞蹈的情绪逐渐昂扬,紫红色蛇群随之疯狂起舞!
永不停歇地精疲力竭之下,它们的信子停止了吞吐,而蛇身紫红色的鳞片夸张地鼓了起来,显现出了条条块块间的裂隙,里面渗透出了灰白如泥浆般的浑浊光芒。
尾奏,范宁用指甲刮出一束尖锐的下行结束句。
“铿!
”掌端下部碰止琴弦,即刻收开。
蛇群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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