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过《介壳种之歌》和失传的名琴‘星轨’,见到了没有铭文的墓碑,在飞往灯塔的过程中,你的长笛还出现了吸收那些怪异‘乐器’的现象”
他言简意赅地择重点复述起来。
同时,黑色的墨水浸透了摊开的乐谱纸张的纹理,似毛细血管般分支蔓延,以点扩面,前三个乐章的音符瞬间在谱上迸现。
琼的眼睛盯着他,又低头看谱,瞳孔里闪烁的各色彩光稍稍黯淡了一点。
“我想起来了。”
她也很快恢复了自己在失落之时的记忆认知。
“嘀嗒.嘀嗒.”
外界的“白色弥撒”歌声重现,两人各自看着手腕上的怀表指针。
它们又一次从第25时开始读数。
这一次,范宁提前见到了自己眼球的融化,色彩的融化。
水桶、枪支、干草堆、折叠桌、岩石上的壁灯.眼见的一切事物被滥彩消融掉了棱角,形成了一团混杂挤压的流体,闪动着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鲜艳但污秽的光芒。
范宁觉得体内原本就变得混乱高热的分子,此时在塌缩和紧压之下,已有部分越过了所能维持支撑关系的极限,扩散嵌入了脚下和身边的岩石之中,并带走了相应那部分的属于自己的生命特征。
相反,亦有部分属于外界的事物渗透进来,取代了自我的构成,两者的界限正在变得模糊,自己的主视角正在变得越来越模糊。
“商量一下这次怎么办吧。”琼扶住一侧的头,五指将发丝抓进了缝隙,“这一晚必须要找到正确的道路,不然滞留在此也好,错误的出发选择也好我们最终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
“他们?”范宁终于转身望去。
其他的队员们在地面瘫作一团,血肉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状态融合在了一起,图克维尔主教的腹部被拉长,开有数个铜管质地的粘稠洞口,伊万的头颅从其中一个探出,皮肤变作了鼓面的纹理,安德鲁在那口共生的炖肉大锅里面搅成了鸡蛋液状的一团事物,另一边,十几只裹着黏膜的手臂和腿脚凌乱而扭曲地张开,就像一只多脚朝天乱蹬的蚰蜒。
“拉瓦锡,我们脸上有什么不对劲么?”
“等下走的时候,还是一起行动吧,分散太危险了。”
有两道缺乏人物辨识度的声音,从这团夹杂着黏液和血丝的肉块中传来。
范宁眉头大皱,他不知道这“两人”是以什么样的精神状态说出这些话的。
看这尚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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