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和精力,也没有足够的银钱,这一年下来,饶是他省吃俭用,他也已经花去了二两银子。
青檀书院再是清贫节俭,但是必要的花销不会少,像笔墨纸砚,一些必要的书籍经义,都少不了。
这些付出方有度觉得都值得,只要后年的秋闱他能考过,哪怕春闱过不了,甚至再等十年八年年他也熬得起。
因为只要中了举人,那命运就已经改变,至于说想要中进士,那更多是自己渴望对自身命运的一种拼搏。
但没人可确定自己秋闱一定能过,如果过不了,方有度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能力留下来再读三年,也许就只能黯然回乡,靠着这个秀才身份在家乡找个塾师西席位子,填补家用了。
这种迫在眉睫的巨大压力让方有度一直处于一种心力交瘁的状态下,所以当冯紫英出现在书院里时,他是无比痛恨的。
这等生活无忧的勋贵子弟为何还要来书院读书?哪怕是后面冯紫英的格外努力和自律让方有度观感有所改观,但是他内心深处还是有着浓烈的抵触情绪。
这一切一直到冯紫英拿出了这样一个辩论大赛的构想,而且还力荐他参加预赛乃至最终进入了东园五人组。
方有度觉得上苍垂青了自己两次。
不仅仅是辩论大赛带来的名声,更重要的让他觉察到了这是书院在有针对性的为下科秋闱的时政策论作准备了,这意味着秋闱中式书院有更大的优势了。
有了这样一轮大赛经历,哪怕是自己秋闱真的没过,方有度觉得自己都有很大几率可以留下来参加下一科秋闱,甚至即便是留不了青檀书院,他也有把握到崇正或者通惠这样的书院去学习三年。
”方叔,怎么了?”看见方有度目光里的激动兴奋以及一些隐藏的东西,冯紫英大略能感受到。
前世今生他的经历太过丰富,哪怕他现在已经逐渐适应了现在的身份角色,前世中的很多东西在渐渐淡忘,但很多东西却已经成为下意识的直觉了。
“呃,没什么,紫英,谢谢了。”方有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说点儿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
“方叔,我们是同学,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儿见外?何况我并没有作什么啊。”冯紫英浅浅一笑,一只手揽住对方的肩头:“别想那么多,再说了,真要想感谢山长和掌院,要感谢小弟,那等到方叔你秋闱中式之后再来,如何?”
方有度不再多言,只是重重的抱住冯紫英肩头,紧了紧,“如果有什么需要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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