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还有一些园子索性就被人买下,设立戏台和宴厨,成为类似于后世私房菜和私家戏班一样场所,当然也免不了就有些其他味道的场子加入进来,变得更加活色生香。
比起名声更大的粉子胡同来,这里无疑消费层次和档次上都没有可比性,私密性也更加好。
可以说,能在这里请客的,非富即贵,而且基本上都需要提前预订,因为像这种园子基本上每日定时只接待一拨客人,所以花销极大。
冯紫英还是第一次来这等场所,以往他也接到过无数次的文会诗会邀请,因为自己底气不足,所以他基本上都是“大义凛然”的拒绝了,只说更倾心于时政策论,对诗文敬谢不敏。
不过今日和卫若兰、韩奇相聚却不需要,都是老熟人,虽然这一两年走动少了一些,但是有着大观楼这层关系牢牢捆绑着,倒也稳定。
棕红色锦幔将整个高台三面都包裹了起来,高大的木柱,华贵的布幔,打扮入时的歌伎,精制的戏台和正在准备的戏班子,侧面却还是星星点点可见画舫的积水潭,加上从后院鱼贯而入送进来的菜肴,冯紫英估摸着这一晚消费不会低于二百两银子。
这才是京师城中上流社会最纸醉金迷的一幕,冯紫英并非没有感受过,只是这几年自己似乎一下子就距离这些东西远了起来。
“紫英,可太难得请动你了。”卫若兰乐呵呵地道。
冯紫英坐了主宾位,韩奇和卫若兰分列两边儿,“怎么,没见也俊兄?”
韩奇和卫若兰交换了一下眼神,“也俊兄父亲身体一直不佳,所以他也要回去当孝子,这几日一直未曾露面。”
冯紫英微笑不语。
陈继先已经许久没有露面了,应该是蒙古人突破了密云怀柔一线之后,他就消失在京师城的公开场合,对外声称是足疾难以起身,但是冯紫英却知道陈继先活蹦乱跳,几乎每日都在军营中,甚至连家都未曾回过。
“那也俊兄倒是该好好回去表现一下。”冯紫英很随意地道:“子琦,若兰,蒙古大军尚未退去,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你我还在这里饮酒作乐,你二人倒好,万一小弟被御史弹劾,岂非无妄之灾?”
“紫英,小民人心惶惶,正需要像你这样的英雄人物做表率,饮酒作乐,坐看风月,反倒能向京中士民证明我大周气定神闲,丝毫无惧,……”
韩奇的话里有几分调侃揶揄,也有几分真心实意。
这两日里冯紫英可谓名声再度上了一层楼,在迁安城阻击内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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