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作物种植, 就不言而喻了。”
冯紫英很坦然地道。
“我看子先在书中土豆和甘薯亩产都在五石以上,甚至可以达到七到八石,其产量可五到六倍于粟米,虽说这里边有土豆甘薯湿重缘故,但即便如此,土豆和甘薯亩产也大大压过了粟米,若是如此, 北地岂非可以尽种土豆甘薯?”
柴恪极为感兴趣。
“大人,土豆甘薯虽然产量的确可以数倍于粟米,但是其也有几个无法回避弱点,一是其是湿物, 不耐储存,时日稍久就易腐坏;二是其口味较之米麦大不相同,尚难以让广大百姓适应;三是其原种几次收成以后容易退化,产量下降较快,远不及粟米稳定,……”
冯紫英把自己所知晓的,一一作了介绍。
“唔,这样吧,子先在书中有所提及,但是却没有说太多。”柴恪点点头,“先前有人来找我,你可知道是谁?”
“是谁?”冯紫英也很好奇,方才听得耳熟,但现在却又想不出名字来了。
“是明仲(吴亮嗣字)。”柴恪笑着道:“还熟悉吧?当初可是他们几个与你一道下的江南,……”
“是吴大人?”冯紫英还真有些外,但立即就回过神来,难怪耳熟,和自己几个月一道共事,只是这两年未曾接触了,所以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吴亮嗣现在是户部员外郎,和柴恪没有直接工作上的联系,但吴亮嗣是湖广武穴人,与同为湖广潜江人的柴恪乃是同乡,所以来拜访也很正常,不过吴亮嗣显然不可能是得到永隆帝召见的,这个时候却来找柴恪说事儿,只怕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好事儿。
“嗯,你可知明仲来说什么事儿?”柴恪脸上涌起一堆乌云,语气也越发淡漠。
“学生不知。”冯紫英老老实实摇摇头,。
“为漕粮而来。”柴恪眼中掠过一抹阴霾,叹了一口气:“京通二仓补仓甚慢,至今尚未补足七成,而湖广粮价据说已经涨了起来,很快就会传导到江南和京中,我很担心啊。”
冯紫英心念急转,柴恪是吏部左侍郎,却如此关心户部之事,那肯定情况是非常糟糕才会让柴恪这般,忍不住问道:“可是京通二仓之外其他水次仓也有问题?”
柴恪目光望向冯紫英:“紫英,那你觉得你老家临清水次仓可有问题?”
冯紫英迟疑了一下,要说哪个水次仓会没有问题?这京通二仓是漕粮终点都有如此大的问题,作为中转的水次仓岂会没有问题?无外乎就是程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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