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弓身,继续推着营车向泥墙疯狂推进。
贺虎臣脸色微微一冷,猛然一扬手。
随着一声令下,两边高台的鹰嘴铳率先密集开火,首先射击那些推着营车的士卒。
当推着一辆营车士卒被射杀,那辆营车立即停顿下来,而旁边的营车却还继续向前推进,两车之间就立即就出现一个巨大的豁口。
早已瞄准待发的火铳手们,这个时候才不慌不忙地开始密集攒射,密集的金属弹丸风暴在如此近的距离之内,立即成了收割人名的屠刀。
三十名士卒一轮,几乎不需要瞄准,在周围高举的火把下,只需要对准方向扣响扳机,火绳引燃药孔,随着一阵烟雾和爆响,惨叫声中,十余名士卒立即委顿倒地。
不慌不忙地转身沿着弧线让开,第二波早已蓄势待发的火铳兵重复一样的动作,同样的惨叫声声,横飞的血沫,喷溅的血浆,偶尔还夹杂着断裂的肢体筋脉,汩汩的鲜血甚至连渗透入冻得坚硬的泥土都来不及,顺着地势蜿蜒流出,宛如一个暗夜修罗场。
当旁边的营车发现了这个豁口忙不迭地想要退回弥补这个豁口,可是与另一端早已经保持着一致向前的营车立即又呈现出一个缺口,而同样早就等待着这一刻的火铳手们毫不留情的开火,又从另外一面狠狠地给露出破绽的营车阵插上一刀。
这种情形在整个已经推过来的三四十两营车组成的阵型中不断上演,而且缺口因为混乱越来越大。
鹰嘴铳首先发难,打破营车推进的节奏,使得营车阵出现破绽,然后每一百人集结成为一个小方阵的火铳手则趁机补位跟进,从破绽处予以射击补刀。
在不超过二十步的距离内,这种循环往复不断的射击,几乎没有给营车中的宣府兵以任何机会,无论他们有没有披甲,持没有持盾,都毫无用处,这个距离的射击,足以打穿任何甲胄和盾牌。
这纯粹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只不过在桥北头的宣府军却根本不知道这样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他们。
后续跟进的士卒像潮水一般滚滚涌进来,而在桥南头这样一个以泥墙为包围圈的圆弧中,就像一个无尽的海绵,源源不断地将这涌入的新血吞噬得干干净净。
次第响起的火铳爆响让整个桥南头都笼罩在一层刺鼻的硝烟中,这种循环往复的射杀让火铳兵的枪管也迅速发热,但是在每一队火铳兵旁边都还有一队预备队,一旦出现枪管发热的状态,千户就会命令立即调整,让预备队压上去,保持节奏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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