钏儿冷笑,“不是那一个还能是谁?伶人出身,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家闺秀了,琴二奶奶都没她那么娇贵,动不动就说哎哟,我腰扭了,我晚间没睡好,我说你一个小戏子出身,哪来那么多戏?当年在姑苏买回来的时候,曲不离口半夜三更都得起来练嗓子,现在却还在主子们面前装千金了,我看着都恶心,……”
平儿没想到这金钏儿和晴雯关系转好了,却和二房这边丫头关系这么恶劣.
香菱是个老实人,不用说的,但莺儿估计和金钏儿关系不好,但也说得过去,可这个龄官,戏子出身,跟着宝琴没多久,本该夹着尾巴做人的,居然还如此傲娇做派,这可真的有点儿不知天高地厚了。
“看样子这个龄官在琴姑娘那里很得宠?大爷也很喜欢她?”平儿轻笑着道。
“琴二奶奶有些惯着她,宝二奶奶倒是对她不假辞色,至于大爷么,倒看不出来什么。”金钏儿评价主子们时,语言就要谨慎许多。
“不是说她长得比晴雯还像林姑娘么?”平儿意似不信,“大爷难道看不出来?”
“兴许就是仗着这个吧,不过长得像又如何,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就算脸盘子长得像,但骨子里还不是一副卑贱味儿,……”金钏儿不屑一顾地道:“爷怎么会喜欢她?无外乎就是觉得和林姑娘长得像,养眼取乐罢了,真要等林姑娘过门儿了,那可有她受的。”
难得看到金钏儿说得这般直白露骨,平儿心中也也是暗叹,看样子这哪家豪门大院里都是如此,少不了这些勾心斗角的破事儿。
说来也是,这府里内院人多了,自然就有亲疏好恶,纷争矛盾当然就少不了,再加上各房各人利益也不一致,若是没有一个能当家明理顾大局的主母,那各房之间的冲突,只会越演越烈。
正说间,却听得外边传来脚步声连带着那嗓音:“平儿来了却不和我说,若不是晴雯和我说了,我都不知道,金钏儿,你这小蹄子怎么,想要霸着平儿不成?”
一听这清脆爽直的声音,就知道是司棋到了,金钏儿靠在炕上靠枕边儿上直翻白眼,平儿忍俊不禁。
这司棋跟着二姑娘嫁到冯家还是这般鲁莽泼辣,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棉布门帘一掀,一个丰壮的身子便钻了进来,不是那司棋是谁?
平儿也是许久没见着司棋了,只一眼就知道司棋也是破了身被收房了,胸前那对本来就堪称雄伟的胸房现在更是丰硕饱满,把宝蓝色的绣袄顶得如山峦一般,平儿估计这小蹄子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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