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一战的意义深远,即便是冯紫英都未曾料到。
对大周军,对建州军,都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以至于各方都在仔细思考复盘这一战的每一个细节,考虑一旦下一场战事遭遇,己方该如何应对。
火器的威力在这一战中被证明了,如果说普通火铳已经被建州军方面之前就有所了解,但重型火铳和虎蹲炮的威力却是扎扎实实给建州女真上了一课,让其明白火器一样具有丰富的内涵层次,什么情形下用什么类型,能够达到什么样的效果,一样不同凡响。对于大周一方来说,一样也需要考虑如何更有效地丰富火器战术,也要考虑对手在面对这一战结束之后可能采取的应变策略可能带来的变化,那么己方又该如何应对?
正面战场战火稍平,但是西翼曹文诏和贺人龙部与扈尔汉部的战事却更加激烈。
相较于额亦都这边的步兵战阵对决,曹文诏和贺人龙与扈尔汉的战斗更多的是以骑兵为主,步兵为辅展开。
从十方寺堡到丁字泊堡这一线,双方展开激烈的战事,两边的骑兵采取同样的对策,袭扰逐渐转变成为大规模的骑兵会战,几乎每一天大大小小的战事都要发生几十桩,从小到是预期的追杀猎杀战,到多大上千骑正面冲锋会战,都不断地在这一线上演着。
相比之下步兵会战反而居于次要地位,扈尔汉手下的步兵数量不多,更多的还是以弓箭手为主,这样双方的战争逐渐演变成了一种你退我进,你进我退的拉锯战,残酷血腥,但是却很难在短时间内决出胜负。
努尔哈赤脸色铁青,狭长的脸颊微微抽搐,额亦都这一战竟然打成了这样,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也包括他。
之前他也想过这一战恐怕不好打,大周把北线军团的精锐增援过来,更是派出了冯铿这个年轻的兵部右侍郎督师坐镇,他就知道恐怕无论是赵率教还是曹文诏抑或尤世禄都不敢不卖命打这一仗了。
何和礼和安费扬古的脸色也都不好看。
实在是额亦都这一战打得太差了,其损失之大,可以说是这么些年来建州女真最惨痛的一次。
额亦都已经写了请罪书来,请求责罚,但是现在却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七千多人的损失虽然巨大,也称得上是伤筋动骨,但是还不至于让建州女真就此元气大伤。
随着安乐州和铁岭卫周围汉地尽皆被夺取,这一战下来掌握的汉人数至少还能增加五六万,再加上野人女真已经完全臣服在了建州女真麾下,不断从白山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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