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鲜,辽东战局一直这么僵持下去恐怕也不是办法,这甘宁镇和大同镇又是几万大军过去,登莱镇没有撤出,现在是二十万大军压在辽东,每一天人吃马嚼的,朝廷恐怕会承受不起啊。”
官应震还没有来得及回应,门口的黄汝良也一脚踏了进来,接上话:“户部的确困难,但是辽东那边还是按照当初定下来的标准在拨付,并没有多给一分一文,至于说辽东现在开支巨大,紫英自己会想办法,这也是当初说好的,否则又半途而废,或者轻率干预前线,恐怕那才会得不偿失了。”
黄汝良其实也不是太看好顾秉谦,但是顾秉谦毕竟是江南士人,而且在礼部尚书位置上多年,资历很深,连叶向高和方从哲致仕时也都只能推荐方从哲,黄汝良也是才入阁自然不可能抢在顾秉谦前边去,所以这份场面他也必须要维护。
李三才轻哼一声,“明起,话不能这么说,我知道紫英在辽东得益于那些商人的帮助,乱民,迁民,还有大肆修桥铺路和兴建工坊,搞的动作很大,但这也是朝廷给的政策,听说他表态那些乱民在辽东分地,五年免税,连续垦种十年,土地便归那些乱民所有,这恐怕就有些不合适了,这是朝廷的土地,……”
“道甫,没错,这些土地理论上是朝廷的,可是朝廷的土地多了去了,东番的土地也是朝廷的,可有人愿意去么?安福商人出钱运送人去,还不愿意呢。还有,西边,瓜州、哈密,理论上也是朝廷的土地,可那又怎么样?叶尔羌人占着,或者就干脆无人耕种,这样就好么?”
黄汝良对李三才的这一类观点极为不屑。
主权在朝廷,可几十年都无人过问,那你拿着干什么?
现在好不容易把这些乱民给哄着在辽东那边定居开垦荒地了,五年免税和十年归其所有又怎样?
田租没有了,但赋税却少不了,黄汝良恨不能再去上几十上百万乱民去开垦,不管是辽东还是东番或者吕宋和苦兀、虾夷。
不要计较眼前那点儿蝇头小利,只要让人在那里站稳脚跟,生根发芽了,那赋税源泉自然而然就会慢慢培养出来。
这么简单的道理李三才会不懂?
黄汝良不信,这就是故意挑茬儿来针对冯紫英罢了。
“明起,东番、西域和辽东不能比,……”李三才没想到黄汝良这么较真,有些勉强地强辩道:“那可是一直在朝廷手中的土地,……”
“是一直在朝廷手里,但是朝廷用起来过么?从前明奴儿干都司开始就是羁縻,本朝干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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