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倒是显得很淡然,目光平静。
三枚玉瓶就这样置放在长条形的案桌上,任何人前往去投下玉圭都能被殿中人看得见。
另外旁边还有一具玉盘,如果投下弃权票的则放在玉盘中。
傅试走到了长条案桌前,略微一顿,然后探手拿出自己的玉圭,置放在了最右面的玉盘中,然后泰然转身走了回来。
殿中一阵唏嘘,有些人已经猜到了傅试会投弃权票,也有人把目光望向冯紫英,认为这是冯紫英耍的小手段。
不过这样做,表面上是没有得罪任何人,但实际上却是顾官乔三人都得罪了。
冯紫英却不以为意,他能感受到顾官乔三人目光里的复杂,但他却理所当然。
自己的确答应了会支持他们,但是却并不是在这一轮上,因为这一轮投票的结果不会有任何结果。
随着练国事、潘汝桢和耿如杞都纷纷投了弃权票,冯紫英一系人马的态度已经明朗了,并没有给顾官乔三人中任何一个人投赞同票,显然是不看好三人竞争的这种撕裂局面。
“紫英,这就是你的态度?”官应震苦笑着问着对面的冯紫英,“打和牌,都不得罪?”
“东鲜公,这不是都不得罪,而是都得罪了。”冯紫英摊摊手,一脸无奈,“我也知道这样投票,其实哪头都不讨好,但是我只能如此选择,我其实更倾向于三位能协商出一个更合适妥协之策来,但问题是很难实现。”
见顾秉谦、乔应甲都把目光望过来,冯紫英接着道:“这样各行其道,我不看好今日投票的结果,无论我这边几票投给谁,我想都不会改变这个结果。”
冯紫英说得相当肯定,顾秉谦、官应震和乔应甲心中都是一抖。
顾秉谦还要好一些,起码他可以代理首辅,但是原本他在上一届内阁中这个首辅就有些局面不稳,相对弱势,如果变成代理首辅,这局面就会更难看,在执行力上会更打折扣,对地方上的掌控力度也会极大削弱。
他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
对于官应震和乔应甲来说,这种局面会更难受。
顾秉谦继续担任首辅,代理首辅也是首辅,一样具有主导权,何况江南士人本来势力就强,这样一代理下来,何时是个尽头?
他们俩也很清楚,这种僵局一旦今日投票形成,就很难改变,或许再等上一年半载投票也很难从根本上改变形势,可能还是这种局面。
只是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何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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