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帮几人外,毕自严和郭正域二人也没有递交辞呈,连耿如杞都递交了辞呈。
可以说重臣中只剩下区区不到十人还算是保留在朝中,但这个朝要说又是旧朝,不算新朝,当下需要计议确定的问题还很多,国号,年号,都需要尽快拿出来,而这些都需要冯紫英与周边人商议。
冯紫英有些勉强地摇了摇头:“现在我昏昏沉沉,心中宛如一片浆糊,哪里还能有心思想这些,不是,或者今日这种局面已经无可挽回?”
徐光启和练国事都是苦笑。
这一位似乎还有些不能接受,究竟是真的不能接受,不想接受,还是觉得来得太突然,让他心态有些失衡了?
“皇……上,都到了这个时候,再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也许昨日之前还能有挽回余地,但现在,以您的智慧不会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吧?退路就是绝路,连带着押注在你身上的所有人,都将跌入万劫不复之境,现在您该是振作起来,以现下的身份来考虑问题了。”
练国事叹息不已。
他之前也不赞同,但是却无能为力,可走到这一步,他就只能尽可能让不利化为有利,他也有自己的抱负要去实现,冯紫英当皇帝,也许对自己更为有利。
徐光启和练国事都相信这应该是短时间的一种茫然,以冯紫英的定力和智慧,只要调整过来,就能迅速走入正轨,但在此之前他们还需要提醒他,帮他尽快恢复过来。
“子先公,君豫,只是我如何来以这样一个从未想过的位置来和大家相处?”冯紫英似乎仍然还没有走出来,甚至变得有点儿神经质一般的絮叨起来,“昔日的师长,同僚,同学,朋友,甚至妻妾,现在骤然变成了独夫寡人,这种滋味,你们体会不到,嗯,若是自小便是如此,那也就罢了,但现在前夜都还好好的,现在一人独处危楼,举目望去,竟无一人,……”
听得冯紫英这般独白般的喃喃自语,徐光启和练国事都是面面相觑。
他们勉强能体会到冯紫英此时的心境,想想也是,原来所有的关系都几乎被打破打碎,师长、朋友、同僚、同学,所有一切这些关系都不复存在,都需要来重新来定位,来重建,这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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