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的丰收与你无关,只属于地主,哪怕田里满是粮,你也避免不了饿死。
但用到郑天寿身上,用到那些贪官身上,却也颇为合适。
为什么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还不是你们这些当官的在永无止境地搜刮民脂民膏!
再结合之前郑天寿提的悯农,讽刺力度简直拉满。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宋瑞轻念着这首悯农,也没有心情再嘲讽郑天寿了。
这首诗很直白,直白到他仿佛看到了大乾土地上无数饿死在良田上的百姓。
他知道,大乾已经病入膏肓,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还有机会,就是这倒卖官粮一案,必须查得一清二楚,借此除掉朝堂上的蛀虫!
宋瑞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他不信世人皆醉唯我独醒,定然能找到志同道合之人,如陈胜,如……总能找到的,现在要做的,是拨云见日!
“哈哈哈……”
陈胜仰天大笑,杖刀入鞘,翻身上骡,“郑太守,碑已立,诗已赠,此地陈某就不留了,宋老先生,我们走!”
“年轻气盛啊,连俺也热血沸腾起来了。”
宋瑞感慨一声,骑上他的毛驴跟在后头。
这搞得,好像陈胜才是皇帝委派的钦差大臣一般。
郑天寿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胸口一阵起伏,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又看向那石碑上的字,气血上涌。
“噗……”
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洒在石碑上,血顺着头开始流,染红了上面刻着的字。
郑天寿倒下了。
“哈哈哈,吐血了,吐血了,真是解气,我死而无憾矣!”
石匠拍手叫好,眼里带着泪花。
“大人,大人!”
郑达连忙上前搀扶,他怒道:“来人,给我把那石碑砸了,还有那石匠,给我抓回郡城大牢!”
“不,不能砸,不能抓!”
郑天寿无比虚弱道。
这特么的,砸石抓人,这不变相承认陈胜说的都是真的,而我恼羞成怒,欺软怕硬,杀人灭口了吗?
可石碑若是不砸,必定会有人前来观瞻,郑天寿也不可能阻拦,阻拦就是心虚。
等百千年后,这特么不是屎也是屎了,更何况郑天寿等人本身屁股就不干净,等宋瑞查清倒卖官粮一案,那真是遗臭万年加铁证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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