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不然是斗不过那些人的,这个道理俺早就懂了,俺也曾想过,表面上与那些贪官同流合污,阿谀奉承他们,等身居高位,再拨乱反正。
那年大雪,俺从地方被升任到帝都,骑着毛驴启程,当地百姓哭着跪送,俺让他们别跪了,俺受之有愧,身为一地父母官,没有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只能混个两餐温饱,俺这官当得是不合格的,他们越是舍不得,俺这心里越是难受愧疚。
可当俺踏上去往帝都的路时,历经一路所见所闻,俺才明白,为何百姓会舍不得俺离开,因为这大乾,像俺这样不合格的官,居然也是屈指可数。”
宋瑞仰头望着阴沉的天色,情绪有些低落。
“陈小哥,当俺看到沿途冻死饿死的百姓,人和野狗在抢食雪埋下的尸体,死去的母亲怀里抱着永眠的孩子,一起冻成冰雕,俺真的很愤怒,恨不得把那些贪官全杀了,大雪虽有成灾迹象,但只要地方官调度物资及时,又怎会出现如此情形?
等俺到了帝都,正值陛下宴请群臣,入了皇宫,看到那富丽堂皇,看到那金碧辉煌,看到那雕梁画栋,就是屋顶都盖着色彩艳丽的琉璃瓦,光那一片,不知道能买多少粮食,能救多少人,俺已经算不清了。
满座群臣红光满面,互相恭喜,长桌上摆放着道道美味珍馐,就是郑天寿在郡城摆的那廷臣宴,只不过御厨做的要更加美味,材料更加新鲜珍贵,一道菜就足以让小康之户倾家荡产!
如此这般宴请群臣,俺在帝都待了几年,就办了几次,吃不完的,就全都倒掉,俺厚着脸皮,每次都打包回家,给慈幼院的孩子们尝尝鲜。
而每次看到孩子们狼吞虎咽地吃着残羹剩饭,俺这心里便憋着一股火。”
宋瑞的眼眶通红,有悲也有怒。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陈胜闻言感慨道。
他与老头卖唱那几年,也见多了这种事。
每当酒肆倒厨余垃圾的时候,那些乞丐饥民们就会蜂拥而上,企图捞点油水荤腥吃。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陈小哥,恁这话还真是恰当啊。”
宋瑞苦笑,“尔俸尔禄,民脂民膏,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俺每每参加廷臣宴,便每每回忆起百姓饿死冻死的画面,越是与那些贪官虚与委蛇,心里越是犯恶心,在帝都待了几年,终是忍不住心中火,在陛下七十大寿时,上了批龙奏,被贬做平民。
万幸,如今又被任命为钦差大臣,倒是位高权重,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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