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
知人知面不知心。
先帝在位时,大乾就已经暴露出各方矛盾了,这并不是皇帝昏庸导致,而是一个古老帝国所必然要面对的一系列问题。
如土地兼并,阶级固化什么的。
本以为新皇登基,能有充足的时间来改变这一切的。
结果司马睿上位前期还算有点雄心壮志,等到中后期,发现自己不能毕其功于一役,尽有生之年也只能解决部分弊端,还需要下任君主,下下任君主励精图治,方才有机会中兴。
他不甘心只做个承上启下的君主,他想一劳永逸,想永垂千古,想做个长久君王,于是转头就开始修仙了。
现在仙没修成,天下大乱,饶是司马黩,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换皇帝,只能眼睁睁这么看着。
刑场。
“陈小哥,恁该走啦,午时要到了,恁再不走,某些人就要急眼了。”
宋瑞调侃道。
词很好,诗很好。
诗词都很好。
能在临死前得此诗词,死而无憾了。
“宋老先生,走好。”
陈胜拱手,道一声珍重。
“宋爷爷,宋爷爷,呜呜呜……”
婉婉痛哭流涕。
她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宋瑞的死无法避免,没有无理取闹要求陈胜干劫法场这等蠢事。
“婉婉,照顾好俺的毛驴哈。”
宋瑞笑道。
丝毫不像是要赴死的人。
陈胜带着婉婉离开了。
甄道梅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
他此时只想痛快地哭上一场。
不容易,我太不容易了啊!
副手:“大人,午时已到,该行刑了。”
甄道梅:“我特么知道了!”
催催催,刚才陈胜拔刀的时候别以为我没看见,就你特么跑得最快!
甄道梅看着计时沙漏漏完最后一缕沙,硬着头皮咬牙喊。
“午时已到,行刑!”
话音刚落,他就紧张地看向四周。
嗯,没有好汉从人群里跳出来,大喊“杀狗官,救宋瑞”。
只是今天的刑场,静地有些可怕。
刽子手是个混不吝的,脑子不缺根筋,也不会干这杀头的买卖,加上喝了酒壮胆,倒也没在怕的,哐哐几步走到宋瑞身后,亮出了磨得又快又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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