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听闻戒律院首座死于道门知守观山门弟子苏玄之手,若非讲经首座相劝,他那是便已经杀到荒原,斩了这位知守观的山门弟子。
如今既然遇见了,那他又如何会放过这个机会呢?这可是佛祖赐予他的机缘,若是错过了,岂不是愧对佛祖的厚爱。
那苏玄的手段虽然称得上玄妙,可一个修行不过十年的修行者,又如何能够挡得住悬空寺的神通,即便是知守观,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年的时间里,造就一个强过他的修行者。
听着悬空寺天下行走七念的狺狺狂吠,苏玄一摊手无语的说道:“七念大师,此言差矣。
你身为悬空寺天下行走,来唐国清河郡拦我,我本以为你能说出什么雅言,可谁能想到,您竟然狗嘴里吐出了猪牙,实在是无可救药啊!
先贤曾言,杀人者,人恒杀之;辱人者,人恒辱之。戒律院首座,贪痴未消,嗔怒难除乃是死于天诛,你来此是想自取其辱吗?”
嫌麻烦并不代表怕事,莫说是悬空寺的天下行走七念了,就算是书院大先生李慢慢在此,他也是如此,最多在言辞上会委婉许多。
“大胆!”
七念一声尖锐的长啸,清河郡官道两旁树木,在七念这声长啸的冲击下,从根部断裂开来,鸟雀扑棱着翅膀试图飞山高空,可尚未飞多久,便被在长啸声中坠落在地。
只是片刻功夫,清河郡官道上,便铺了一层鸟雀的尸体,还未死透的鸟雀,废力的想要逃离死地,可连绵不绝的长啸,却断绝了它们最后的生机。
苏玄看着这残忍的一幕,冷淡的看着仍在长啸不止的七念,说道:“七念大师的慈悲果真是与众不同,可惜佛宗的狮子吼,虽然非同凡响,可我这万道剑气也不是寻常之物,等您破了我这剑气屏障,估计得等到天黑。”
在苏玄身前丈许位置,佛宗狮子吼带来的冲击,正不断的摧毁赤红色葫芦中涌出的剑气,只是葫芦不毁,剑气便不会消失,剑气生生不息,佛宗的狮子吼面对此等情形,也只能是无用功。
凭什么他养了许多年的剑气,要输给七念的鬼哭狼嚎。
过了许久七念不再长啸,他看着那道剑气屏障,说道:“道门苏玄,你以为凭借着投机取巧的手段真的能够挡住我吗?”
七念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凝重,他双手十指纷飞开始结印,佛宗最为强大的神通,天擎手印。
随着手印虚影不断出现,清河郡这条官道上,数里方圆内的天地元气为之停滞,悉数朝着此地汇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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