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招展,上书一个斗大的篆体陆字!大坪上,日夜都有部曲家将在此守护!三畏堂里,还有陆阀唯一一名天阶大宗师坐镇,捍卫着堂堂陆阀的尊严!
不过,姐弟俩此行,并不是要去三畏堂,他们从大旗下向东转,到了大坪东侧的一排不起眼的院落外。
院门的木头匾额上,写着楷体的‘账务院’。别看这只是一家一阀的账房,却管着足足十八万户的钱粮之事,顶的上大玄一个大州了。
是的,陆阀的嫡系、旁支、部曲、门人、奴仆,以及全国各地数不清的投靠门下者,加起来足足有十八万户之多。如果再算上那些依附于陆阀的中小士族,归陆阀直接、间接控制的人口,甚至能达到四十万户。足有大玄户口的二十分之一!
而陆阀,在八大家族里,是彻彻底底的中下等水平……
好吧,这也不是陆云姐弟俩关心的事情。他们进去院中,问明掌管京中子弟钱粮发放的余庆房所在,便径直杀了过去。
余庆房中,三名管事模样的男子,正凑在一起谈天说地,话题自然离不开下三路,弄得屋里乌烟瘴气。另有几名前来办事的管家,被他们晾在一边,神情颇为局促。
看到陆瑛姐弟进来,三个管事打住话头,却略带淫邪的打量起她来。“干什么呀?”
陆云要挡在陆瑛身前,却被她抬手阻止。陆瑛冷冷一扫三人,沉声道:“你们谁是管事的?”
三个管事虽然不过是陆阀的门人,但掌握着京中上万族人的衣食钱粮,向来狗眼看人低。若是阀中的实权派来了,他们当然要小心伺候,但陆瑛姐弟根本就没见过,自然知道两人肯定是南边来的。
一个管事怪声怪气道:“你他娘管那么多干什么?有屁就放,没事儿赶紧滚他娘的蛋!”
陆瑛气的俏面寒霜,陆云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那管事道:“道歉!”
胡凳胡椅虽然已经传到中原,但士族门阀内,普遍还是席地而坐,此处也不例外。
此刻,陆云直挺挺站在屋里,居高临下俯瞰着跪坐于地的管事,对方就像跪在他面前一样。
一种屈辱之感窜上那管事的心头,他腾地要站起来,却被陆云一根手指按在头顶。登时双膝一软,又直挺挺跪在地上。
旁边两个管事见状,马上蹦起来,想要推搡陆云,口中骂骂咧咧道:“小辈敢尔,还不赶紧放手!”
只见陆云一挥衣袖,两人便感觉额头一麻,立时委顿余地,也跟起先那人一样,直挺挺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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