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侯不害轻声应一句。
。
距离花厅不远的东院内,夏侯荣升正坐在榻上,头顶上蒸汽升腾,他正在操控真气慢慢的游走奇经八脉,运转周天。
这时,他的六识分外敏锐,门外的护卫还没听到脚步声,他就发现有人过来了。
夏侯荣升心中一动,缓缓收功。
又过了几息,才听到护卫沉声道:“谁……是朱先生!”
“快快有请!”不待护卫通报,夏侯荣升便急忙说道。同时他强撑着从榻上起身,亲自开门相迎。
门一开,朱秀衣那清瘦的身影便出现在夏侯荣升眼前。夏侯荣升登时就热泪盈眶,双膝跪地不起,泣声道:“大恩不敢言谢,请先生受荣升一拜!”
“哈哈!”朱秀衣双手将他扶起,笑着对夏侯荣升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公子将来除了天地父母,谁还当得起公子一拜?”
“先生……”听着朱秀衣的话,夏侯荣升只觉一股热流从心头窜向鼻端,心头积郁的阴霾,居然一下就驱散不少。
“快进屋,你的伤还没好,不要乱动。”朱秀衣拍了拍夏侯荣升的肩膀,温声说道。
“先生放心!”夏侯荣升依言进屋,活动几下双臂,笑道:“幸得先生搭救,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至少三天后的文试肯定能赶得上!”
说着,他赶忙请朱秀衣上座,又吆喝下人赶紧上茶。朱秀衣摆手,示意他坐下来,把手腕给自己。
“还是不要大意,筋脉的伤势最为麻烦,你以为已经好了,但细小的隐患还不知有多少。若不安心温养,必会留下隐患,对你将来冲击天阶大为不利。”朱秀衣一边给夏侯荣升把脉,一边苦口婆心道:“开春之前,都不能再与人动手了。”
“嗯,我听先生的。”夏侯荣升志向高远,一听说会影响冲击天阶,哪还敢掉以轻心。说着他又轻声问道:“三天后的文试总可以参加吧?”
朱秀衣却摇了摇头,这时护卫端着茶盏进来,夏侯荣升沉声道:“放下就出去。”
护卫赶紧放下托盘,便退出了房间。待门关上,夏侯荣升亲自给朱秀衣斟茶,轻声问道:“为何?”
“人贵有自知之明,更难得的是会藏拙。越是厉害角色,就越明白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朱秀衣轻捻着胡须,双目醉眼迷蒙,说出的话却让夏侯荣升如醍醐灌顶。“呵呵,公子你想,若是今日决赛站在那里的不是大公子而是你,此刻还会有人这么看好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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