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说的是陆云那孩子……”杜晦悠悠道:“陛下对他的良苦用心,他应该早就心知肚明。他既然口口声声说,要辅佐陛下对抗夏侯,那就要看看他有没有勇气迈出这第一步了。”
“你的意思是?”初始帝眼前一亮,看着杜晦道:“如果陆云不是在欺骗朕,那他就应该勇敢的拒绝夏侯阀?”
“老奴愚钝,只知道忠臣不事二主,但凡想要左右逢源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杜晦憨厚的一笑。
“说得好,老杜你就是这点最招人喜欢。”初始帝终于转怒为笑,拍了拍杜晦的肩膀道:“说的不错,这正是个看清那小滑头的好机会!朕倒要看看他,这次还怎么左右逢源?”
说着,他走到御案旁,找到那份拟封陆云为圣品的诏书,丢给杜晦道:“要是他娶崔家的孙女,你就将这诏书送去尚书省。若是娶老匹夫的孙女,就留着自己擦屁股吧!”
“老奴明白咯。”杜晦苦笑着将诏书收入袖中,心说这玩意有些硌人。
“另外,”初始帝略一沉吟,又吩咐道:“你再去趟陆阀,告诉陆尚,朕觉得崔阀的孙女是良配,都是读书人家,门当户对。将来婚事成了,朕还可以考虑为新人主婚哩。”
“呵呵,陛下这是要让陆阀难受啊。”杜晦不由失笑。
“那当然,不经过一番考验的人,朕怎么敢放心用?”初始帝冷笑一声,缓缓坐回御榻上。
。
夏侯坊,凌云堂。
夏侯不伤向父亲禀报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夏侯霸闻言,两道花白的狼眉一阵阵抖动,冷声问道:“那陆云没事吧?”
“听说今早已经回去了,并无大碍。”夏侯不伤忙答道。
“姓谢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动老夫的孙女婿?”夏侯霸重重一哼道:“莫非老夫这些年,对他谢洵太客气了吗?”
“父亲息怒,此事辅国公定然事先不知情,不然怎么可能容许儿孙胡闹?”夏侯不伤忙本着同气连枝的原则,轻声替谢洵说和道:“八成是谢添那不成器的东西嫉贤妒能,搞出来的事端。这种不肖子弟就是我夏侯阀也不敢说绝迹,倒也不能因此迁怒辅国公。”
“哼,这样的败类,在夏侯阀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夏侯霸这才神色稍霁道:“你亲自过去一趟,让谢洵把那什么谢添,亲自绑送去陆阀,给他们好好出这口气。”
“这,太丢辅国公的脸了吧?”夏侯不伤有些为难道。
“哼,脸是他自己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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